#还乡手记#春节三部曲

(一)不如归去

时至冬令,北京被狂风肆虐,未见半点雪花,寒冷泛在空气里,路上的人稀疏,每个人都裹得严严实实,裸露着的仅是那明晃晃的眼睛,这便是沿路风光,而我正站在驶向北京西站的公交上。

在大多数人眼里,北京的确是个好地方,人们总将这里描绘成一片财富收获的沃土,但对我而言并非如此,这里曾经是应许之地,而现在归属感着实重要,在这个地方生活虽不足六个月,时间与距离却将乡愁发酵的分为浓烈。自将手中的事情忙完,我前所未有的限入一种喜悦与忐忑交加,那一刻心脏的跳动听得分为清晰。


虽未至春运,北京西站已经是人潮涌动。那忙碌的旅人,有的衣着光鲜,而有的则未有此般光景,那皮肤皲裂的手将大大小小的包扛在厚实的肩膀上,有的亦三五成队,看起来应该是同乡模样,有的人则是全家总动员,托幼协老,无论千差万别,那眼睛总向站内撇去,因为前方既是归途。


我亦是这其中的一员,跟他们一样选择乘坐火车归家。对我而言,选择这样的交通工具,第一是出于便宜,父亲虽总说出门在外千万别委屈自己,宁肯钱受罪切莫要人受罪,但我总觉得父母总是不易,省一点总是好的,顺带可以给父母买点东西,自己总归是年轻人,千般苦自是可以吃得;第二是因为这小小的车厢里,东南四海的人,相互间的“碰撞”,总能创造点精彩的故事,他们的机遇,更是令我我着迷,每每都不会令人失望。因此我便习惯性的买了长达13个小时的硬座,一想到要这便是一路颠簸,一夜无眠,但又是一路欢歌,觉得有趣极了。


生活何尝不是一趟驶向某个未知目的地的火车呢?而车窗外尽是沿途风景,此时只不过到了车内罢了。

这时节印象深刻的莫过于满车的人,他们将那通道站的满满当当,我从未见过如此的阵仗,这一节车厢就像被塞得满满食物的袋子,感觉稍有摇晃,便将倾洒,那上面的货架亦被各种大包小包攻占。

车未动,人亦未动,当列车驶进黑夜里,那明晃晃的灯打开,些许座位上的人便已经谈了开来,当然更多的人,选择看着手机。我盯着眼前的人,一个看起来年近六旬,身体微胖,衣着朴素,另一个看起来应该四十岁左右中年妇女,她还带着一个女孩,女孩坐在她的腿上,手里一直摆弄着手机,而我的旁边一边年龄也接近六十的老人,不过她穿的精致,精气神十足,而另外一边是一个老妇人,她手里提着那看起来装着衣服或是被褥的蛇皮袋,将那个袋靠在那座位旁坐在上面。

未过多久,这精致的老人,便问起了对面的老人,问题无非就是干什么之类,总有一些话题总能够将我们彼此吸引,久而久之大家都参加到这个大讨论中,对每个人的经历也有了大致的了解。

对面的老人,她已经年过花甲,在北京某医学院做后勤工作,主要负责扫地、洗碗之类,每天不到七点便要起床,为学生准备早饭,早饭结束便是打扫卫生,结束后又是午饭,午饭洗碗,结束后休息一两个小时,便又是晚饭,日日如此,月内仅有两天休假。看着她那满是血丝的眼,以及浮肿的手,我问了问累不累,老人意味深长的说道能不累吗。的确啊,能不累吗?人就像一架机器,即使再好的机器亦要正常的休养啊!当提及工资的时候,她用手比出了二这个数字,对,就是两千,她补充了一句管吃管住。我实在不敢想象二千块钱在北京到底能干什么?而且他们是无法享受基本的医疗保障的,有一次我得病去医院打吊瓶,遇到一个清洁工,与他谈及,那简简单单的感冒,在这个医院三天花费就接近一千,而这接近她工资的二分之一。“你为什么不换工作呢?”“在那都一样,你今天离开,这个岗位就不到下午被别人顶”“那你生病了怎么办?”“扛吧!大病就自己买点药!实在不行就回家去”老人每谈及这些总是用手在不停的揉搓自己的脸。“那你的儿女呢?”“儿女?!哦,他们都挺忙的,我这样既能赚点钱,还能帮他们减轻点负担”这时候老人那眼里多了份喜悦。

我旁边的坐蛇皮袋的阿姨是与她的情况是相仿的,不过她与同乡和丈夫出来,丈夫此时将身体塞进座位底下,做休息,他们是也是农民,出来赚钱,给孩子盖房,娶媳妇,虽辛苦但也满是斗志。

旁边的这位母女,她们是在河北人,为了女儿上一点好的幼儿园,母亲便带着女儿去了北京。孩子刚放假,她准备去找在三门峡当厨师的孩子的父亲,因为他过年不放假,她想让孩子见见父亲,虽然平时有手机联系,但是年还是得一起过,图个团圆。

而我旁边的另外一位分外精致,她是家境富足的,儿子在西安开公司,女儿在北京上班,为照顾这一个大家不免两头跑。部队出身的她,已经越过古稀之年,但依旧精神矍铄,当听到这些故事不免长吁短叹,感叹生活不易。不过精致的人,总有精致的过法,当那小女孩饿的要吃泡面的时候,她说道“这个东西吃不得,对身体严重不好”(这话我不会忘记了,这让我少了一项旅途的乐趣——吃泡面),一时间,众人都略显尴尬,孩子的母亲,还有旁边的阿姨都一人手端泡面,准备狼吞虎咽。说话间,她便将自己带的很多吃的放在那桌上“这个我做的,天然无公害,本来是给儿子准备的”拿出了与众人分享,小孩子是不会客气的,她看了这般症状,没有人动手,便强行往大家手里推,一时间,火车里又是欢愉。

火车上总能生出很多热闹,四座的交谈,以及那乘务员的推销,总是少不了的节目。


总有说不完的话,因为连接人与人之间总有些许特殊的情感。到了到了后半夜,睡意袭来,车厢里多了些许冷清。孩子要睡觉,又哭又闹,母亲便拿出那准备好的毯子,往座位底下一铺,孩子便爬了进去。我旁边的阿姨,她靠着座位,那蛇皮袋着实不稳,一会前一会后,难以休息得好,便让他在我那坐着休息了会。


不知何时夜亦退尽,列车已经驶进西安境内,一片冰雪世界。对面的母女早已下车,帮阿姨拿了行李,与他们做了别。出了门尽是冷风,西北的冷是有它独特的性格的,在其他地方难以品味,这寒冷让人哆哆嗦嗦,但心里是暖暖的,因为下一站就是家。望着那对夫妇远去,总会让我情不自禁的想到自己的父母,对他们道一声再见是,我想这真的是再见,但是你们的故事我是不会忘得。

他们的确是平凡人,他们的故事似乎没有任何的波澜,但是这就是生活啊,最真实的生活,默默祝愿幸福这些归家人。

(二)归

下了火车,换了长途汽车,再换上县内班车,再走半个小时小路,便是真正的回家。

                                      生命

家,在中国文化中是具有特殊的意味的,它不仅是港湾,归宿,更是心的安歇之地,让人觉得心安,有家才是生活。家是什么?是爹娘与家里的老房子。爹娘在老去,老房子亦在老去。


村子的变化是不大的,让我最有感触的莫过于生命的流逝。

刚踏进家门,父母先是说我衣着单薄,不知道照顾自己,再就是将炕在烧了一遍,生怕冷着。父亲也趁着那一点点的微光,将炉烧起来,烧的火红,火光映着父亲,满脸红光,那脸上的皱纹越发明显,母亲则收拾前后,准备饭菜,自入冬以来母亲的腰便不是特别好,但见我回来忙的不亦乐乎。他们与一年前相比,更加的暮气沉沉,越发的沧桑。

最近家里也是十分忙,领居家的老奶奶这几天刚刚过世,他们都在帮忙。


回家以来,更多的发现是身边的人的老去,父亲老了,母亲亦是如此,爷爷牙齿脱落光,那嘴已经深陷,很难想象他才七十几岁,那小时候可以将我高高举起的手,已经皲裂,身子变得佝偻,亦消瘦,厚厚的棉衣将他裹得略显臃肿,奶奶亦是如此,她早年一只眼睛便已失明,后来上了年纪便患上了肝胆结石,单薄的身材生怕下不来手术台,为了照顾儿孙,吃了几个月的药后,便开始了这些年的苦苦支撑。小时候,喜欢依偎在他们身边,每天听他们讲各种故事,关于外面世界的光怪陆离,长大了,发现这那对一切的幻想变得落寞,外面是很美好,但是家更温馨。


大年初六   大雪    爷爷奶奶在收拾烧炕的秸秆


每次我回家,总会在远处喊着爷爷奶奶,生怕那孤独的老屋中不见回响。奶奶也总是将我往明亮的地方走,拉着我的手,说着又瘦了,没吃苦般的话语,然后便是沉默,上下打量,奶奶你看什么呢?看你啊!看一眼就会少一眼的。这话总会让我莫名的心痛,从小父母外出务工,自己便由爷爷奶奶照料,他们陪我长大,而我却未曾回报,而他们便亦老去。


村里的老人着实去了不少,多了份冷清,现在已经很少有人叫我的小名“豆豆娃”,曾经的大多数长者现在已经躺在那黄土里。我开始理解生命就是一架失事的飞机,不可预期的朝着死亡飞去。如果生命可以平分,我想与父母爷爷奶奶一起老去,一起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的繁华。每每思及死亡,我总是会恐惧,但是当我想到我们还会在另外的世界相遇,便有多了份开心,我一定会将所有的奇妙故事像您小时候讲给我那样讲给您听。



                           传统


传统到底是不是个“好东西”?这尤为可知,因为这其中精华与糟粕并存。但在农村传统的作用是不可估量的。

过去,村里的老人去世之后,这就成了举村的事务,所有的人几乎全家出动,女的做饭、洗碗,男的则负责搭棚、掌盘、招待亲友,主要是体力活,而主家按照传统礼节,入事、下葬,头七、三年之类,均都规规矩矩。邻里之间,互相扶持。但现在,渐渐地,金钱亦深入的方方面面,这种事情哪能少得了,为长者筑墓,成了赚钱的生意活,下葬前一天的带亲友活动,亦要请服务队负责各项事务,村里的人少了些许参与。邻里间的感情,少了那份真。


中国人是最注重团圆的,每至春节,游子千般难,也要坚持归家,吃顿团圆饭,和父母说说话。农村的春节是更为繁琐的,过了腊八,便已经紧锣密鼓的置办年货,不管收成怎么样,那猪肉家家户户得割十斤,糖果蔬菜自是不用说,千二百八的钱划出去掷地有声,少了平时的砍价与犹豫。农村的春节过去也是最为热闹的,初一至初七,农户们不分彼此,喝酒吃肉,小孩们更是开心,过年那天可以到处讨要糖果,记得那时,每每磕完头,我都将兜口敞开,而回到家将他们装进那酒盒子里,顺带跟妹妹比一比,这就是来年的“零食”,每天上学瓜子花生按粒拿,糖果按颗分。而现在,人们的确生活好了,有能力的都搬进了城,四邻适逢大年夜,冷冷清清,只有我家灯火独鸣,有一份落寞,与其说是羡慕,更不如说对往日的珍惜,因为平常年,四邻都会坐在一起说话聊天,好不热闹。每到了第二天大年初一,是拜年时刻,一般都去给长辈磕头拜年,人是越来越少的,我的希望都寄托了在那归乡的人身上,当我我看着那在外的人驾车而归,心里总会分外喜悦,因为他让我觉得他们都在。拜年的时候,小孩再也不需要糖果了。每次我的哥哥们,他们在县城早已定居,总会说将这磕头的“陋习”推倒,但年年岁岁他们还是会回来,因为我相信千里远行,而我们的根在故乡,不管时间在向前走,一些东西总会留在我们的心里,这就是传统的力量。

 传统的文化,构建了中国最深厚的根基,让血脉关系更加的稳固,让邻里关系更加的和谐。这个社会,在一定程度上成了金钱的社会,体会过生活的艰难,真切的理解没有钱真的是寸步难行,但是根是不能丢的,人之所以独特就在于感情与智慧。

                         变革

农民的日子变好了吗?

总体而言是变好了, 二十年前村中的都住在窑洞里,点着煤油灯,现在每家每户至少住起来砖房,十年前村子里只有一条通往大道打的泥泞小路,而现在,这路已经变成了宽广的水泥路,五年前村子里收麦子还是使用的手工镰刀,而现在收割机,旋耕机已经能够进入那小小的梯田耕作。

外出务工获得一定的财富,政府的新型农村基本医疗让农民大病无忧,养老保障亦是老年人更有安全感,对特困人口的倾斜(我的爷爷就是一名贫困公益岗位的劳动者,每个月可以获得600元的补贴)都在将农村推向一个更好的方向。

但这背后也有深深的隐痛,老一代农民工的焦虑与新一代农民工的担忧。我不得不说,我和我的妹妹是受益于农民工潮,因为正是这样的机遇,才让我的父母亲有机会走出农村,获得资金,我们才得以继续学习,完成大学的学习。自经济新常态以来,对外务工人员需要的数量直线下降,大多数人很难寻觅到工作,我的同龄人(我的哥哥)选择去了矿上,以谋求获得更高的工资,我的父亲则由于年纪大了,只能待在家里,照顾爷爷奶奶,母亲则在农忙时节找个剪花套袋的活,也有一部分人选择自己创业,我邻家的小弟弟,今年刚满十八,便自己搞了一个小的加工木质门的店,听我哥哥他着实辛苦,本来与人合作,但那人却中途退出,只得一人苦苦支撑,从早忙到晚,未有片刻休息,而家里父母更是不支持,让他找份安慰工作,为了还贷款,晚上还做了份兼职,一周休息时间不足二十小时,这颇为点道听途说的味道,但我见到他的那一刻,我相信了,他那脸庞那里像曾经的那个孩子,看起来分为的沧桑。

知识时代的到来,更是进一步的蚕食农民的生存之地,但是我明白每一个人必定会寻求自己的那一份生机,挣扎向前,因为生活不曾给你从容。我只想说“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也是一个最坏的时代”。

                                 (三)去

在家的日子那表仿佛别调快了很多圈,未感时光稍驻,便已岁月悄逝,离别在即,父母总是多了些许唠叨,在他们眼里我永远只是个孩子。当年岁少长,也会更加理解长辈,走在路上,心亦忐忑,害怕回去的再也不是那个家,那个村,我也会一步三回头,真切的开始理解那一句“看一眼,就少一眼”!

我们在这座城市,父母在那座城市,连接的就是那无尽的思念。渴望生活美好,再次美好相遇。


初十 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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