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也只是反复呆在泥泞里。
如果你穿一双白鞋子,就会知道我所说的一切绝非虚言。比起远方桥上桥下汽车鸣笛的喋喋不休,脚下的路如此的真实,肯定不是这场雨的缘故,雨已经下了一场又一场,第一滴雨落下,这片大地就已打翻。
夜已深。
如果真的抛开一切,真的只是说说而已。两边的树木和上坡的路都知道,一切都是此起彼伏的过程。我应该去见一个人,开始一场漫无目的的旅行。
他会是老人,我会跟他说几句话,可以是周六日会不会去超市,这无关痛痒。我应该问一位老女人,男人的审美一向单一,就算去逛商场购物也是说说而已,充当拿衣服的架子,推着网格化的小车子,拿一些袋子,留着夸赞的那张嘴。这一切都不需要。男人女人只需要照顾好自己的口袋,一切都会发生,除非充满仪式感的发生一些情趣。
太棒了,太好了。
周六日当然不会逛超市,老人没有理我,只是听我说,他有自己的盘算。马走日,象走田,车子得想办法走走直路,提上加速度。
起飞,上高架。
两个男人一大一小在雨过天晴的大路上,绿色飞舞在视野的两边,太阳过来不会产生没有光合作用以至于万物生长的错觉。刚刚好又溢出了一点点,这时候来点音乐就好了,聊聊天也不错。
“我们有一天会感到无聊吗?”
“肯定的。”
那一天在明天后天,来不及,一切都来不及,好像马上就会发生。下一秒,大脑产生化学反应,在堆积,抛物线和正比例函数导数计算出极值,她就会到来,用不着猝不及防,只是女孩的名字不会叫莫莫。
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流着哈喇子的人,她在幻想着这一切,面对现在,幻想着美好的未来。
嘭~
汽车偶尔爆胎,我打几个方向盘可以拯救两条人的性命,如果猫的话有九条,哈哈哈,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那样的故事。所以我们平安无事,把一切的怒火用脚丫子还给泄了气的轮胎以弥补于事无补的遗憾。
电线杆高压电还矗立在大道上,我们燥热地脱光上衣,开始流浪,老人必须保守,我几乎是撕开他的衣服。着急,干着急。车子上的一瓶水用来安慰老人那颗易碎的心,或许他已经破碎,嘴角发颤把水小心翼翼喝到嘴里,只是不凑巧得很,水和眼泪一起流下用来掩饰孤独无助的心情。
我甚至想给他一个拥抱以弥补过去,但他垂下的乳头让我开始厌恶即将发生的事。我们需要一个瀑布容下无处可藏的躯体,荡一个秋千过去,当一个山大王顺便改下生死簿。
芜湖~
再一次,我跟着流泪,我的喜悦融化在这瀑布。于一去不复返的茫茫大道上,老人和我一样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