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内心很焦灼,面对即将到来的中考,看到女儿晚上居然还在玩手机,打游戏,一副淡定,不以为然的样子。内心只有焦虑,但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想批评她一下,都没有批评的力量了;和女儿说话的时候,眼睛不能看到她,自己在躲闪,我内心虚什么呢?是自己不够自信,看了很多书,做了很多项目仍然无法弥补自己内心的自卑,别人怎么想的就会怎么表达,可自己却不敢这样做,这是怎么啦?
若非再次坐到咨询室里,面对李想,一脸痛苦的表情。
你现在想做点啥?
批评她一通,“到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打游戏?觉得自己考了116的语文,好像还很得意,特尖班的平均分都是127,有什么值得骄傲的,资本在哪里?没说自己踏踏实实的复习一下,把做过的错题重新看看,做一做,演戏给我看的,说我喜欢听的,有意思吗?中考考出好成绩,拿什么考?痴人说梦话,醒醒吧!”
“然后呢?你这样说了过后,会有什么改变吗?”李想还是那么微笑着看着若非。
若非双手蒙住脸,泪水在手指缝中缓缓流下,逐渐湿润了双手,她觉得好无赖,自己也知道,这样骂了过后,女儿会愧疚吗?然后就发奋图强,潜心准备中考了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恰恰相反,女儿会奋起反抗,“你做到人家特尖班妈妈的模样了吗?你帮到我啥?啥也不能做,做过几次饭,洗过几次衣服,辅导过几次题,天天都忙自己的学生,有几次关心过我?给到过我什么实质性的帮助吗?”若非每当这个时候都是无言以对。很重视女儿的教育,但老师抓不到点上,因为自己就是野蛮生长起来的,从小到大父母没有为自己抄过心,自己作为母亲后,理性告诉自己爱孩子,但常常自己都感觉那种爱没有温度,只有冷冰冰的分数,不知道怎么爱孩子,在自己的人生轨迹中只有读书、学习,剩下的什么也没有。但自己理性地知道自己的父母已经尽了他们的全力。自己也尽了全力。
若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每个人当下一定都尽了自己的全力,女儿也是,看手机、打游戏可能也是当下解决问题的一种方式。在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案的时候,闭上嘴巴,不说至少减少破坏性的作用吧。这个时候能够做的,内心坚信,坚信孩子探索自己未来的可能性,有自我生长的愿望,但别人也说在关键时刻父母要多多把关,把关意味着决策的正确性,我自问,自己的决策就是正确的吗?我不确定。无数次实践证明,在考试上我起到的都是负面作用,而生物、地理、历史、政治、体育,没有哪一科我督促过,结果反而人家考的特别理想。现在看来,我最应该做的,最能够做的还是保持良好的情绪;保持稳的心态,稳是孩子的定海神针。
若非又站起来开始往外走,这次连招呼都忘了给李想打,不过大家经过这几次接触,彼此都很了解了,也避免一些繁文缛节。
不求不帮,来去自由。若非梳理了自己的问题,一下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