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片片的果园。
已过了时节,光秃秃的只剩枝桠,仍是挡不住叶晓岚窥探好奇的心理。怎么说呢,醉翁之意不在酒,此刻看去,也是别有风情。
不远处是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路边挨着围墙不远有一棵高大的树木,没了树叶的遮挡,早已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也没什么。光秃秃的,都分不出什么是什么!”这样的状况丝毫没有影响叶晓岚的好心情,“要是春天。树是绿的就更好了。”
“是啊!要是早几个月,树上结着果子,红色的,很漂亮,是颜色很正的中国红。”白亮也感慨。
白亮的解说很贫乏,但叶晓岚似乎可以看到,红红的果实挂满枝头,茂盛的枝叶也无法遮掩它的风采,红绿相间,绚丽的色彩让心儿也跟着欢悦。天际飘来一阵风,枝叶随风舞动。妖娆的舞姿,果实的芬芳、风儿的清香无孔不入,充斥着大脑……使人沉醉……
叶晓岚也是遵守规章纪律的好学生。偶尔离经叛道,满足一下突发的好奇心,这样,便已经很圆满了。即便眼前只剩凌乱的枝桠,她也觉得是另一种风情!
白亮沉默着。叶晓岚问一句,他答一句。不问,他便只有沉默的在身旁跟随,像个小跟班,却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叶晓岚心情好,调笑着:“徒儿,你怎么了?说出来。为师给你做主!”说完,还不忘踮起脚尖,笑眯眯的拍拍他的肩膀。
“没事,好着呢。”白亮回答,脸上带着笑容。
叶晓岚总觉得他的笑容里隐藏着什么。“真的?”故意一本正经的,“错过这村可没这店。师父今儿心情好,给你指点指点。”说着,并拢五指,装模作样念了声:“阿弥陀佛!”想要摆出一副得道高僧,飘然遗世独立的形象,自己没绷住,先破功,笑了。
白亮也笑嘻嘻。笑容是最好的武器,笑过之后,似乎也没那么多的顾虑,略一沉吟,道:“师父,你和蚊子关系挺好。”
“恩,挺好。你不是知道吗?这还用问。”叶晓岚不假思索回答。
“我知道。就是偶尔听说你们关系太好,问问,没啥意思。”白亮似乎觉得问错话,连连解释,又带着几分心虚。
多年之后,他不止一次的问自己,如果当时,他勇敢一点,哪怕一点点……是否他们的结局会不一样?
“是啊,是比其他同学要好一些。”每个人都有自己比较要好的朋友,跟性别无关,有什么奇怪的呢?
叶晓岚再次肯定了白亮的话。摸到手心里已不明显的伤疤,掌心面向白亮,指了指,“这儿,上次破了,还是他帮忙带的创可贴。他挺细心的一个人。”没有遮掩的说到。
“哦。”白亮没有再多说什么。
……
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弯弯曲曲,也不过一尺宽的小路,纵横交错在田埂上,显然是人为踩踏,不是正经的光明大道。
叶晓岚开开心心的踏上去。黄土地,养育着她,踩着硬实的黄土,她的心也跟着踏实,心情飞扬的感觉,再美好不过!
白亮只静静地跟在身后……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两人悄无声息的从洞口溜回操场。不过,那个洞口,他们是没时间,也没机会恢复原状了。
热闹的操场并未因两人短暂的离开有丝毫影响,叶晓岚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下。白亮直笑她没胆量。
叶晓岚没好气地道:“你有胆量你别回来呀!”伶牙俐齿,噎得白亮不吭声,只一个劲笑着。
在围墙外的那段对话,像清风拂过水面,在叶晓岚的心里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后来想起,一些事情,在最初,就已看到了结果。结果改变不了,但可以把伤害、影响降到最低。只是……
班级里,叶晓岚和蚊子的流言已经漫天飞。只不过,没有当着叶晓岚的面说,她不知道。知道之后,也没往心里去。
她很清楚自己心里的那个人是谁,对其他的人也就没了想法。至于别人,他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跟她有什么关系?她总不至于找人缝了他们的嘴巴!
在情窦初开的年华,叶晓岚守着自己最初的那份悸动。从未想到,会因自己无意间的一些举动给别人造成误会、伤害。等她意识到时,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