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这个词成了鲠在所有大龄单身男女青年喉头的一根刺,现实里遇不到合适的,迫于父母和亲戚的压力不得不去相亲。他们只能把希望寄托于红娘身上,希望红娘能给他们介绍一个条件还不错的人,只是结果往往不尽人意。
当然,现在的相亲市场之所以竞争激烈也是受到择偶标准的影响:“五年前,来征婚的就是想找个合适的人结婚。现在,每个人都既想条件好,又要有感觉。”
事实上,一个女人过了25岁就等于已经过了有竞争力的年纪了。而年龄越大,遇到真爱的几率越小。合适你的那个人,也许真的已经遇到别人了。
26岁的姑娘,已经在开始害怕变老。
曾在一个速配活动上遇到过一个35岁的男人,他当时选的心动女生都是25到30岁的。问他是否考虑年纪更大的女生,他说:“30岁以上太老了,我可以接受一个女人陪我一起走过岁月后的苍老,但我不能接受初见的老。”听来让人心寒,但这就是他最真实的声音。
男人从最本质上,都是喜欢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尤其是在历经人世沧桑后,中年男人那颗疲倦不堪覆满尘埃的心,最为容易被一张朝气蓬勃充满青春气息的面孔所打动。
小说《洛丽塔》开头是这样写的:‘洛丽塔,我生命之光,我欲念之火。我的罪恶,我的灵魂。洛丽塔。舌尖向上,分三步,从上颚往下轻轻落在牙齿上。洛,丽,塔。”
洛丽塔这三个字,包含着万千男人对青春期少女隐秘晦涩的渴望,少女那捉摸不定的脾气,像刀锋又像是蜜糖,使他们死木般的心再次鲜活了起来。就像男主所说:“她可以褪色,可以萎谢,怎样都可以,但我只看她一眼,万般柔情,涌上心头。”
有意思的是,《洛丽塔》电影版共有两部,1998年版本的电影《Lolita》被译为《一树梨花压海棠》。这个“一树梨花压海棠”是有典故的,宋代词人张先八十岁时迎娶十八岁的娇妻,并写了首诗赠给她:“我年八十卿十八,卿是红颜我白发。与卿颠倒本同庚,只隔中间一花甲。”
张先的好友苏轼知道这件事之后,也写了首诗调侃道:“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所以老司机每每看到“一树梨花压海棠”这句诗就会不由失笑,这是“老牛吃嫩草”的一种委婉说法。
而这对黄昏恋似乎也真的是情真意切,张先活了八十八岁,娶了十八岁的小妾之后仅仅只活了八年,但是让人惊讶的是,小妾八年间为他生了两男两女。张先一生共有十子两女,年纪最大的大儿子和年纪最小的小女儿相差六十岁。张先死的时候,小妾哭的死去活来,几年之后也郁郁而终。
再说说近代吧,大文学家鲁迅在与他的学生许广平结识、相爱之前,他虽有名义上的妻子朱安,但一直过着一种苦行僧似的禁欲生活,因为他和朱安的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实则并没有爱情。鲁迅是一个思想家,而妻子朱安是一个传统的中国妇女,识字不多,听话顺从,是一个好女人,但绝不是鲁迅喜欢的女人。两人连共同的话题都没有,遑论说爱。
正当鲁迅心灰意冷打算陪着朱安这个“母亲的礼物”“做一世牺牲”。他却没想到在他44的不惑之年,还会遇到他的‘欲念之火,生命之光’,这个人就是他的学生——许广平。
许广平有对鲁迅的敬仰在先,上课被鲁迅的幽默风趣吸引在后,即使他们相差17岁,鲁迅已有原配,两人又是师生身份,但种种隔阂也熄灭不了那颗燃烧在许广平心尖上的爱情的火苗,反而愈燃愈烈。
从1925年3月11日他们开始通信,一直是许广平以自己的勇敢和坚定打消了鲁迅的种种顾忌,终于明白表示:“我对于名誉、地位,什么都不要,只要枭蛇鬼怪够了”。这所谓“枭蛇鬼怪”,就是又有“小鬼”、“害马”之称的许广平。
而在1925年10月许广平所写的《风子是我的爱》中,有这样的爱的宣言:“即使风子有它自己的伟大,有它自己的地位,藐小的我既然蒙它殷殷握手,不自量也罢!不合法也罢!这都于我们不相干,于你们无关系,总之,风子是我的爱……”
1927年10月,鲁迅与许广平在上海正式开始同居生活,在旧式婚姻的囚室里自我禁闭20年之后,他终于逃出来了。对于鲁迅和许广平来说,这是他们生命中最有光彩的举动,鲁迅于1934年12月在送给许广平的《芥子园画谱》上所题的“十年携手共艰危,以沫相濡亦可哀”正是他们爱情生活的写照。
若有机会,哪个男人不想迎娶娇妻,男人到了四十岁还算是风华正茂,而女人到了四十岁已经走向人老珠黄。所以你看,那群有资本的老男人还在世间寻找能唤醒他们‘欲念之火,生命之光’的洛丽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