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越地歌谣名声太大了,约十年前就有所耳闻,那时候同桌是位爱好写作的姑娘,看过她整理的厚厚一本素材本,字迹工整,卷面清秀,第一页写下的就是这支歌。
鄂君子皙乘青翰之舟游湖,越人拥楫而歌,于是便有了“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的千古爱情咏叹。故事还没有结束,后来楚襄成君始封时,县令寻能渡王者之人,楚大夫庄新站出来说,“臣愿把君之手。”襄成君的反应就不似鄂君那样和煦温柔了,刘向在《说苑》里这样描述,说“襄成君忿,作色而不言。”应当说这是等级越发森严的社会制度下人的正常反应,但正是如此,才愈显得鄂君亲近平民是多么难得的品质,这种来自于最底层的夸奖示爱,大概才是大部分有些胸怀志气的统治者都想得到的无上褒扬吧。
关于《越人歌》的所有研究如今都不成定论,这是一个可以任想象驰骋的世界,但又何尝不是一种历史的遗憾呢。昨晚看新闻,说刘沫沫同学的海昏侯墓的发掘工作已经进入后期了,不过后续研究包括清晰扫描分析器物竹简之类的工作才刚刚开始,据前期报道似乎找到了散佚的《论语·知道篇》,如果是真的,那对文史界来说就真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了,中国的历史虽长,但如今的空白还有不少,没人不希望复原她的真面目,像《越人歌》这样任人打扮的小姑娘越少越好,哪怕她原本不美,大家仍然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