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流氓兔推荐的歌曲是《途中》,陈鸿宇。记得第一次听陈鸿宇的歌是那首《理想三旬》,第一次听到时就喜欢他的歌了,他的声音也很好听。他的这首《途中》很有意境,听着也有点空灵。他的声音就给人这种感觉,很干净、纯粹。“你要爱荒野上的风声胜过爱贫穷和思考。暮冬时烤雪迟夏写长信,早春不过一棵树。”对这两句歌词特别感觉。
今晚我打开了那罐啤酒,百威啤酒,独自一人喝完了。没有借酒浇愁,我没有什么愁可浇。站在窗边,500毫升的啤酒,慢慢沁入心脾。和某人促膝长谈的某晚,剩下的一罐啤酒。不宜放太久。从嘴巴到肚子,啤酒的味道变了,在嘴里的时候啤酒是苦的、甜的、涩的,到了肚子的时候它就只是液体充溢着身体。喝酒的时候,我想起了两个人。
一个是她。4号那天我在广州东站看到一个女生的背影,她身穿长裙,外披一大褂,衣色质朴,因推着一个五颜六色的条纹行李箱,走起路来有大风,长裙及大褂飘逸飞扬,席卷周遭的气息。她的头发也很长,披散着,不是大波浪,而是乌黑亮丽的顺溜秀发。我是近视的,但是看到她的时候我没有近视,以至于还看得清她的秀发。自看到她后我的目光就是跟随她的,当看到她一下子停住,四处张望,有点迷失的时候,我竟然有点心虚,怕她一转身就看到人群中呆望着她的我。她终究没有扭过头来,而我也没有看到她的真实面孔。所以,我以为我看到了某位朋友。但,那些时刻我真的认为她就是那位朋友,而我始终没有迈开步伐,始终没有走向她并和她打招呼。我那么的认定,她就是那位朋友。我觉得我见到了她,却没有去和她打招呼,我和她已经好久好久没见面了,曾经的我们关系好像有点复杂,以至于后来再也没有熟络过。我定定地站在那里,看着她的背影而难受。那种难受就如同你早就规划好了旅游路线并一切准备就绪,可是等你到了车站的时候发现列车早你一秒开走了。我不知道我们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可以陌生到没了“打招呼”这回事。
后来我回到宿舍后发微信给那位朋友,问她那时候是不是在广州东站,她说没有。我和她说了我的错觉,她说我傻傻的。对啊,发现自己傻傻的。认错人就算了,还站在人群中暗自难受。
曾经的很多个夜晚,都是我陪着她喝酒。她的酒量非常好,听她的青春故事,她该是那种去过酒吧无数次的人了,而且很多次都醉得不省人事。我是一个迄今为止未去过酒吧的人,所以我不懂得她的那种买醉。她比较敏感,强大的外表下内心脆弱无比。她和一般人相处得来,但久而久之,很多人就会疏远她,因为她的心太敏感,太奇怪了。这一秒可以给你一个大大的笑容,下一秒的神态就会让你误以为她在凭吊。阴晴不定的她,曾经我以为我可以走进她的内心,也许她也以为我可以走进她的内心,但,我真的累了,不是招架不住她,而是我这颗小太阳和她那弯月亮不一样。她圆圆缺缺,和我毕竟是不一样的。
另一个是她。电影《摆渡人》里面的小玉。仍记得当初在电影院看这部电影时我某些时候脸颊滑过热泪。小玉身穿一条白色长裙,和另外一个女人挑战,挑战整个城市,喝劲酒。她躺在那里,反手去拿一杯杯的酒灌进肚子里。最后,整桶提起来往嘴里灌。她问了一句话:你有拼命爱过一个人吗?她当时的眼神那么坚定。为了马力,她拿她的命在拼酒。当时我也在心里问了自己这个问题:你有拼命爱过一个人吗?
没有。我从来就不知道爱一个人需要拼尽性命。所以,爱才那么容易溜走吧。
家人都以为我不能喝酒的,逢年过节他们在那里畅饮,我说我也喝一下,他们一般都说你不要喝醉了。都没见过我喝酒的样子又怎么知道我会不会喝醉?可能我比妈妈还能喝,只是他们不知道。乖乖女惯了他们就会自然而然地认为你本该有的本领早已丧失,或者是从来就没存在过。而很多东西是潜藏着的,可能是因为见光死才会藏得那么深。爱而不藏,自取其亡。酒越酿越醇香,很多东西久了也会更有味道吧。
去唱K的时候一般会玩骰子,输了就要喝酒。当我学会玩骰子的时候我很少输了,也很少有机会喝酒了。曾经某人玩骰子输了很多次,我想替他喝酒,他说不要。有时候也希望自己可以千杯不醉,那样我就可以和他喝一整晚的酒,说一整夜的话。如果两个人还有话说,他们是不会分开的。
某人说下次和我喝白酒,我说我会把他灌醉的。其实我都还没有喝醉过,我应该醉一场。不为什么,就为人生这么长,什么都要尝试一下。不过火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