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欲来风满楼】
造反春风吹满地,从此和平是路人。
大隋朝的天下开始风云变色,战马嘶鸣,狼烟四起。
每一届暴政中的帝王都觉得自己的江山固若金汤,却总是等到了不可收拾的时候才发现天下真是乱成了一锅汤——一锅稀汤。
其实就实力而言,起义之初,大隋是有能力平叛的。杨广虽然又残暴又能作,但你要说他是一个昏庸的皇帝,是不够公正的,昏不昏先放在以外,至少从修运河这事儿上来说,杨广并不“庸”,相反,在加强统治放面,甚至可以说得上精明(抄板砖的且莫动手,听我慢慢道来)。
我说的精明不是指的什么“利在千秋”,而且从他干过的事儿来看,似乎在修这条河的时候也没想过要“利在千秋”,估计当初他也没打算让这条河用到21世纪。
事实上,做为一个帝国老大,杨广修运河的目的很简单,加强中央集权,“一条大河波浪宽,运兵运粮好方便”,一条大河七拐八拐,全国重镇几乎全部经过,为的就是不管哪里出事儿,大隋的兵马都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调动到天下任何一个地方,而且,修河而死的人越多,老百姓抵抗的能力也就越削弱,你说丫精不精?
现在某些国家牛皮哄哄到处建海军基地,更是狂吹已具备了在24小时内将士兵运到世界任何一个角落的能力,听起来很牛气很唬人,却不知早在两千多年前的东方,早就有人有了这份见地,而那个时候,世界地图上还没有某国的名字呢。
炀帝的运河不是白开的,农民起义的时候,据保守估计,全国的储粮养活大隋五六十年是没有问题的,这么多粮食恰恰是在炀帝的手里,所以,官军“剿匪”是有底气的,而起义军的形势并不像我们想象之中的那么乐观:一处烽火点起来就遍地狼烟,然后义军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秋风扫落叶归根之威席卷全国,官军闻风而逃,暴政土崩瓦解,然后“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
醒醒吧,看电影呢?那种情节,现实中就别指望了。
现实是,起义军从一开始就遭到了残酷的镇压,多数义军都被追的到处跑,狼狈不堪,起义的火苗摇摇欲坠,而做为第一点星火,在完成播下火种的使命之后,王薄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挂掉的,没办法,出头鸟总是容易受伤的。
这也可以理解,一边是以种田为生的老百姓(当时估计也已经没田可种了),一边是以打架斗殴为行当的官军;一边扛着锄头,一边扛着长枪;一边穿着补丁摞补丁的布衣(有的估计还是赤膊上阵),一边披坚执锐武装到牙齿;一边主要以两条腿为交通工具,一边有相当数量的骑兵和战船……
一边代表百姓利益,一边代表统治阶级的利益……
这个……似乎在几十年前的中华大地上也曾有这样两支对比鲜明的队伍干过几年仗,至于结果,我们都知道了。
只要稍稍留意你就会发现,历史最有意思的地方就是有着惊人的相似性,几千年来,朝代的更替似乎都在按照冥冥之中设定好的一个模式在运行,每一段历史的兴起和衰落都有着惊人的相似点,所以古人说:以史为鉴。不是没有道理的。
历史,确可为鉴。
兴也好,衰也好,归根结底就六个字:兴有道,伐无道。
看似很复杂,很玄乎,一旦说穿了,其实很简单。几十年前,看似必输无疑的小米加步枪最终干掉了看似胜券在握的清一色美式装备,几千年的隋末那一架,也是一样的结果,这是后话,还是先回到我们的大隋战场吧。
在三大义军慢慢壮大起来的过程中,其他小社团要么被隋军干掉了,要么被同行兼并了,同样,在镇压义军的过程中,同样是大隋的部队,不同的军区间也开始看出了差距。
俗话说: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这一遛,就遛开了档次。
那些拿当兵当蛋混的,混到最后,就真混成了混蛋,别说打仗,跑路都怕跑得慢,平日里欺负欺负小老百姓还行,当那些平时在他们鞭子下畏畏缩缩的老百姓突然亮出刀时,他们懵了,当反应过来之后,拔腿就跑,有的甚至只是听说义军要来,没等见到人就跑了,所谓“望风而逃”是也(所以说,不要害怕混蛋,大多数的混蛋到了事儿上都会选择滚蛋,一个人平时诈唬的厉害多数是因为心里懦弱,吠犬不咬人就是这个道理,混蛋混蛋,混的就是个蛋)。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李云龙”毕竟是老百姓里的少数,相对于打架,大多数的老百姓还是对种地懂得更多一些;同样官军里除了黄百韬那样的废物,还是有相当一批“楚云飞”那样有真本事的人的。
李渊就是那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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