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我参加了很多婚礼。每每别人都对我说,你这样年纪是会有很多同学朋友结婚的。言语中总是明示暗示,你也该去结婚了。如果这种时候,我没有表示同意的话,就会听到许多我都烂熟于心的话:女孩子过了30岁,就开始贬值了,现在还能挑人,以后就被人挑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可以说出几大箩筐叛逆的话来反驳。例如,人生的价值怎么可以通过有没有结婚来衡量?例如,没有感情的婚姻不过是市场买卖,世界上的买卖那么多,多一桩不多,少一桩不少?我还可以举出一大堆离婚的例子,一大堆不婚的例子。我更可以只回答四个字——关你屁事。但我只是笑笑说,好。
朋友说有时觉得不该固执己见,也该为父母着想。我回答,人类之所以会进步,是因为下一代不听上一代的话。又说,要不停地挑战父母的底线,父母才会成长。
要是能以顶嘴论输赢的话,我想我一定赢了。但我知道,像只刺猬一样一感觉到敌意就竖起浑身的刺,这其实不好。应该让别人的拳头打在棉花上,才是智慧的做法,何况,这其中有很多很多不是拳头,而是关心。
其实,美好的爱情,幸福的婚姻是每个人都渴望的温暖,极大多数的人都不会拒绝的。然而许多朋友,貌似和我一样不能拥有。我们拒绝讨价还价的条件论,对真诚渴求,对感觉执着,对爱相信。大抵就是这份对真诚的渴求,对感觉的执着,对爱的相信与现实的残酷格格不入,才造成了举步维艰的困境。
看朱迪·皮考特的《十九分钟》时,有一段对法官的心理描写让我十分印象深刻。独自把女儿抚养长大的法官大人艾莉总是让生活的一切尽在把握之中,但是警察帕特里克的追求是一件让她失去把握的事情。因为无论你多么在意,多么努力,仍然不能把握一个人的来去。
所以,冰心也说,缘分这个东西,不能找,只能等。我们祝福那些等到的人,然后继续默默等。不能让周围的人不要担心,也不能让自己盲从,就只能让周围的人着急着,着急着,着急着,就习惯了。而我们只能不浪费等待的时光,不做别人的书签,努力做一本可以一读再读的书。
我们并不拒绝美好,都想拥有像《槭树下的家》描写的那样的生活:清晨,我还在赖床,你走出去让玩耍中的孩子小声些,不要吵醒我,虽然我醒了,但我幸福地享受着这份贴心和爱。
这样的美好的时刻,需要哪些条件才能发生呢?有你,有我,有爱。我想,每天都可以发生得更多。虽然,你还没有出现,但,我在等,并在等待中让自己变得更好,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