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胡卓明
图 胡卓明/部分来自于朋友赵昆楠处
今昆明中午出现了日晕现象。瞬间各种日晕的批图传遍整个朋友圈。
有友把图批成了各种抽象画,不禁发圈感慨。科学思维,日晕,水气折射现象。艺术思维,抽象画,赵无极笔下。
午后看书无意看到了一篇赫胥黎在英国皇家学院的演讲——《科学与艺术》。
尊敬的弗莱德里克累顿爵士殿下,各位阁下,各位先生:
请允许我感谢你们极大的好意,感谢你们欣然接受为科学的祝福。对我来说,更为令人高兴的是,能在这样一种集会上听到有人提议这样祝酒。因为近年来,我已经注意到,存在着一种强大的和不断发展的倾向,把科学看做一种侵略和侵犯的力量。仿佛如果任凭科学为所欲为的话,它将把其他各种研究统统从宇宙中清除出去。我认为,有许多人把我们时代这个新生的事物看做一种从现代思想海洋中生长起来的魔鬼,其目的就是吞没艺术之神安德洛墨达。有那么一位柏修斯,脚穿促使作家文思敏捷的鞋子,头戴编辑文章的隐形帽,也许还有一个会诅咒人的女妖美杜莎之头,他面对着蛇发女怪美杜莎的咒骂,不时地表示要随时与科学的毒龙决一雌雄。先生,我希望柏修斯三思而行。首先,为他自己起见,因为那玩意儿是硬的,下巴骨又厉害。过去一段时间以来,它已经显示出具有极大的能力去赢得胜利,并扫荡其前进道路上的一切障碍。其二,为了公正起见,我向你们保证,从我自己拥有的知识角度看,如果你不去惹它,它是一种很有礼貌和温和的妖怪。至于艺术之神安德洛墨达,科学对这位女士非常尊敬,只希望看到她愉快地安居下来,每年生育一群像我们在自己周围看到的那样迷人的孩子。
但是,如果撇开比喻,我就不能理解,任何一个具有人类知识的人怎么能够想象科学的成长会以各种方式威胁艺术的发展?
如果我的理解不错的话,那么科学和艺术就是自然这块奖章的正面和反面,它的一面以感情来表达事物永恒的秩序,另一方面,则以思想表达事物的永恒秩序。当人们不再爱,也不再恨;当苦难不再引起同情,伟大的业绩不再激动人心;当野百合花不再显得比功成名就的老所罗门装扮得更美;当面对白雪皑皑的高山和深不可测的山谷,敬畏之情完全消失,到那时,科学也许真的会独占整个世界。但是,这倒不是科学这个怪物吞没了艺术,而是因为人类本性的某一面已经死亡,是因为人们已经丧失了古代和现代的品质的一半。
有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洋溢于心头。吾家经常分为两派,一派是以学理,工课为主的科学派,一派是以学文,艺术为主的文科派对阵。经常争执的面红耳赤,谁都说服不了谁。
说起艺术有太多话题可说。但生活中因为有了艺术的思维才会把最最客观的事物和情感相连。在某一瞬我们被杨柳迷住,有人就写下了“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矣,雨雪霏霏。”作者没有说自己之情,但其实所有的情愫都在这夏天的杨柳岸中来来往往。这样看待事物的思维是诗意的,是能让人懂爱恨,懂苦难,懂伟大,懂美丑。
赫胥黎是伟大的科学家。他为达尔文天演论辩护。这样一位科学家在英国皇家学院的演讲上为艺术而辩护。科学和艺术都是世界永恒的秩序。希腊人认为的美都是可以用数学公式而计算的。帕提农神庙上的多立克柱式,太阳神阿波罗的身体,音乐譜上的八度。用数学计算出了和谐与秩序。
我看青山多妩媚,料青山看我亦如是。情动于心,同是青山,有人看出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的遗憾与功过转头空,有人看出客路青山外,行舟绿水前的欢快与轻松。景依旧是那景。我看你妩媚动人,所以你看我也该如此吧!
不知今天是不是科学独占世界。我们在寻找那隐隐萤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