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前段时间自杀身亡的台湾美女作家林奕含,她在自杀前一段时间发行了新书《房思琪的初恋乐园》。一直想写下我身边的三个和房思琪经历相似的姑娘的故事,各位看官做好心理准备,今天要说的不是有点丧,是很丧。
(一)
高中舍友F是一个很文静,很内向的姑娘。我们在一个宿舍住了三年,快到毕业时,大家都尽情疯狂,她被肆无忌惮的氛围所影响,也开始慢慢融入我们,一起享受高中的最后一段时光。
一天晚上宿舍像往常一样“卧谈”,F突然严肃,说想和我们说一件事。很少看到她这样,我们也收敛起来,认真听她说。一直以来,F的爸妈都不合,经常吵架。她小学时经常去爷爷奶奶家住,因为在家里会感觉快要窒息。
F并不和爷爷奶奶睡在一起,在隔壁的一间空房里。那天晚上一同在爷爷家的,还有堂哥,叔叔的儿子,比她大一岁。F像往常一样自己睡下,过了不久,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在摸自己。从肩膀到腰部,到大腿,到脚踝。她不敢出声,任由那只手从上到下,像是在勾勒自己身体的轮廓。她知道那只手是堂哥的,但当时还小,什么都不懂,也不敢说,或者可以说是没有地方说。这样的夜晚不止一次,将近一个月后,F再也忍不住了,她哭着喊着要回家里。即使家里爸妈经常吵架,感受不到温暖,但总比让自己忍受这些要强得多。
高中毕业后,我们就很少再联系。但听说,直到现在她都没有谈恋爱。也不是没人喜欢,高中时班里有一个男孩追她,很用心,她终究没有答应,只是说,迈不过心里的那道坎。我们当时都不明白,还替那个男孩觉得可惜。
我不知道以后她能不能鼓起勇气迈过那道坎,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她。这一路还会遇到很多的人,发生很多的事,即使不能全部忘记,也希望能释怀,不要折磨自己。
(二)
那天晚上的“卧谈会”,像F一样说出自己秘密的还有Z。她的秘密里没有堂哥,有姐夫。也不是亲姐夫,是表姐夫。因为Z的爸妈一直比较心疼表姐,所以让Z把表姐当亲姐,那么表姐夫也就成了亲姐夫。
每年正月初八,姥爷生日,一大家子人都会到姥姥家团聚。2013年的正月初八,断断续续下着小雪。那天晚上Z困得特别早,大人们决定熬夜打麻将,她便自己早早和衣睡下。大概是凌晨三点钟,Z醒了,她感觉上衣的扣子被解开,朦朦胧胧以为自己在做梦。过了几分钟,她彻底清醒了,上衣里一只男人的手贴着皮肤一点点向上移动,不是在做梦。Z习惯脸朝上睡觉,这只手没办法从她背后解开内衣,占不到便宜。但他没有就此罢休,而是立马转变方向,向下边摸过去。他轻手轻脚,以为Z还睡得踏实。
Z说她那个时候想了很多。想他是不是认错了人把自己当成了姐姐,但当时姐姐是短发自己是长发,他应该分得清身边的是不是每天和自己同床共枕的人。又想说不定他待会就停下了,如果现在自己突然起来戳穿了,以后姐姐和姐夫会怎样,自己又怎么面对他俩,自己家和姐姐家、舅舅家会不会撕破脸,就此有了矛盾和隔阂。
最终,Z决定保全自己。她蹭地一下起来,整理好被解开的衣服,自己狼狈地站在了院子里。她说那天早上一直在下雪,那天一整天都觉得自己奇臭无比。
(三)
最后一个姑娘是M,她的经历与F和Z 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我自己犹豫很久,迟迟没有写下她的故事,因为不知道该怎么下笔。M是被抱养的孩子,父亲的第一任妻子不幸去世,没有一儿半女,为了以后有人养老送终,抱养了一个女婴,就是M。M还有一个大爷,父亲的哥哥,没有娶妻,还是出了名的泼皮。
M 13岁时,父亲为了生计外出打工,把她留在奶奶家里。那天下午,奶奶出去串门,M自己待在家里。大爷去找奶奶有事,看到了独自在家的刚开始发育的M。接下来发生的事我无法下笔,M说她不敢想这种事竟然发生在自己身上,之后一直抱着自己蜷缩在角落里,看着大爷提起衣服慢悠悠得走出去。
M后来的情况我们都没办法得知,听说她现在一个人在外地。
三个姑娘的事就讲到这里,货真价实,不要怀疑真实性。
我不知道还有多少有过这样经历的折翼的小仙女,只是每每想到都会痛心。
想起以前看过的剧版聊斋里的一句话:这世上可怕的不是妖魔鬼怪,而是人心。
但愿类似的事以后不要再发生,但愿某些人能够克制自己的兽性,也希望经历过的姑娘能够走出阴影。
现在和Z还经常联系,昨晚聊天说起这件事,我说我想写进文章里,问她介不介意,她说没关系,说她已经很努力,但还是走不出阴影。我找不出任何恰当的措辞安慰她,只能帮她写下来,希望被那些人看到,你们的一时冲动兴起,毁掉的可能是一个女孩子的一辈子。也不需要责怪这三个女孩子,她们都相貌平平,不具备勾引人的条件和资质。
提醒小仙女们一定要学会保护自己,毕竟天底下大部分的母亲只会告诫女儿出去了要保护好自己,不会告诫儿子不要做畜生才会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