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辞看了蹲在地上背靠着树的老头一眼,“老头虽然吧,你看着很不靠谱。但是既然我父亲让我跟着你,肯定自有他的道理。”
“哼,你当我愿意让你跟着嘛!小丫头片子一个麻烦死了,要不是我欠你父亲一个人情……”老头嘴角衔了棵草,朝着云辞吹鼻子瞪眼。
云辞给了他一个眼白:“我管你什么人情呢,反正我以后就跟定你了。不过我要先去和路城他们道个别。”
突然,前面传来一声骚动。只听见有人高呼:“官府的人来了,快逃。”云辞隔得稍远看不清具体是什么情况,正准备过去瞧瞧,就被老头拉住了。
“你干什么啊!我要过去看看。”云辞挣扎了半天也没挣脱。
“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铁定一出去就被官府抓住。到时候我还要去大牢里把你救出来,太费劲了。”老头摸着胡子直摇头。
云辞愤愤地朝老头踹了一脚:“你才三脚猫的功夫呢!”结果白胡子老头身子一松手,身体微侧便躲了过去,然而云辞一个重心不稳直愣愣摔到了地上,“我的屁股……”
老头见状笑个不停,“三脚猫都是夸你了。”
而路城一直在打斗中寻找云辞,可是一直没找到。二虎跑到他身边,一脚踹飞准备从后面偷袭他得官兵,“少当家的快走,官府的人越来越多了,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路城皱了皱眉:“我还没有找到云辞,你先走,等我寻到她便走。”
二虎岂会抛下路城独自逃跑,但是官兵越来越多了,他们打的也越发吃力,“少当家的,云辞姑娘那么聪明肯定见势不对就跑了。”
路城还想说些什么,二虎眼珠子一转趁其不备朝他脖颈一击,路城便倒在了他的怀里。他果断抱起路城,朝着木筏跑了过去,沿途被砍了一刀。
一群人坐上木筏赶紧逃离了,而路城不知道他与云辞这已错过便是好几年。
而一旁的云辞看见他们撑着木筏离开了,也松了口气。想了想还是去小镇上他们常打探消息的一个客栈留下个口信,虽然可能见不到路城了。
听到官府的人沿着树林搜寻的声音,老头一手夹过云辞,“我们走。”
当云辞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出了树林。云辞简直不敢相信她是飞着出来的,踩在地上的脚还有点软,“老头,你刚刚……莫不是用那轻功……带我飞出来的。”
老头看着云辞惊讶的神色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但一瞬间仿佛反应了过来,“什么,老头不老头的,没大没小。”
“不喊你老头喊你什么……”云辞咕囔了两句,突然她想到:“师傅,请受徒儿一拜。”
白胡子老头哼了一声,“我才不收你呢!”
“你不收我我就不跟着你了,然后告诉江湖上的人你不信守诺言……师傅我错了,你收下我吧”云辞吧啦吧啦说了一通看见老头的脸色越来越黑,这才赶紧收嘴。
“算了算了,就当老夫上辈子欠你的吧!”老头无奈地摆了摆手,眼神里透着嫌弃。
由于出了树林附近也没有什么酒肆客栈,云辞他们还是又回到了树林里。
云辞坐在刚刚弄好的火堆旁,看着老头在给现抓地野鸡剥皮,技艺娴熟。一刀下去,轻轻一拨鸡毛就全没了,然后又从怀里掏出几种瓶瓶罐罐,朝鸡上倒了些里面的东西,最后架在火上烤。
“师傅,你还会烤鸡呢!”云辞一脸惊叹的看着他。
“人在江湖飘,这点东西还是要会的,下次你来。”老头随手从衣服上扯了快布料,擦了擦他的匕首。
云辞欲哭无泪:“师傅,我不会杀鸡,我也没捉过鸡。“
老头一脸“我怎的收了一个这么傻的徒弟”的表情看着云辞,“不会学,不然下次吃的没你份。”
云辞沉默的看着眼前考的一片金黄的鸡肉,鼻尖尽是肉的香味,好想吃哦!感觉很好吃的样子。
老头突然问道:“你叫啥名来着?”
云辞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架在火上烤的鸡,咽了咽口水,“华云辞。”
老头看着她这傻样突然起了点兴味,“华云辞这个名字不太好,虽说江湖人鲜少知道朝廷之事,但是若贸然用你的本名,还是会引人注目的。”
“不如为师给你重取个名字吧!”老头拿过烤的金黄酥脆的鸡肉闻了一口,真香。
云辞本想拒绝但又看了看喷香的鸡肉咽了咽口水,“好的师傅。”
“那好,你看你自幼就失去了亲人,如今连朋友也没几个,想来是个没福气的孩子,不如我叫你阿福,说不定福气念着念着就来了。”老头说完就顺手的撕下了一个大鸡腿啃了起来,然后看着云辞挑了挑眉。
云辞也没生气,她吸了吸鼻子点了点头,“好~师傅我也想吃鸡腿。”弄得老头反倒是一愣,这孩子恐怕真的是心大啊!这么说她都不生气不是缺心眼就是个吃货。
云辞一点也不在意她叫什么名字,名字只不过是个代号而已,还是吃饭比较重要,而且这老头烤的鸡确实香。
老头在云辞可怜巴巴的眼神中还是分了一个大腿给她,最后两人一起把这只鸡给吃完了,云辞砸吧砸吧嘴还有些意犹未尽的声色。老头见此踹了她一脚:“刚刚就你吃得最多。”
云辞朝着他笑得很狗腿:“师傅手艺太好了,徒儿才吃的控制不住自己了。”
老头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第二日一早,云辞被老头叫了起来,他们要去山水客栈吃早饭。其实不然,本来云辞要跟着老头去东莱岛一趟的,但是由于云辞的一番撒泼非要去留个口信才肯离开,这才改变了原先的计划。
云辞一边跟着老头,一边啃着野果,边走还边喊累,弄得老头恨不得把她逐出师门。此时老头暗想这小丫头看来是要好好练练,这体质哪天不小心玩挂了可咋地啊!其实云辞还好并不是很。累,但奈何一路上很是无聊,便想试试老头忍耐的限度,见老头只是蹙眉不理她不由心底暗想道师傅真是个纸老虎。
谁曾晓得当她安全抵达东莱岛的时候,便被师傅以体虚之由让座下的几位弟子好好“教导“了一番,自此她再也过上几天安稳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