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越复杂,你的焦虑感就越强。
所以,这种恐慌是这个时代真实的知识焦虑。
第一个角度,来看这个问题,知识本身现在越来越是一个具体的利益。
过去这些年,老先生要是劝大家读书,往往发现没法说,你多读点书对你有啥好处呢?没啥好处,所以这些年流行一个词叫“无用之学”,老先生们也觉得这很光荣,你情操比我差,虽然你钱比我多。
但是现在这个情况已经发生了大反转,我举个例子。同样是在旅行公司报了一个团,一个人知识比较好,看见美景会说“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那他在旅行当中获得的价值就大,而另外一个人没知识,只能说:“我靠,真好看!”那你这个旅行社的票买的就不值。
原来我们的消费是满足我们吃、住这些最基本的需求,可是现在很多消费本身就是为了体验,没有知识,你哪来什么体验。
现在是一个体验消费的时代,是一个用各种各样的体验去说服人,跟别人协作的一个重要的工具,你没有知识,你所有的利益都将受到损害,这是第二个角度。
所以问题来了,中国现在到底阶层固化没固化?
其实答案非常简单,也固化了,也没固化。关键的区别在哪?
就是你有没有知识,你是不是能够完成认知升级。
所以现在知识这个东西,已经不是说你能换得一份工作,它有等价的那个安排,没有。知识的爆发性的价值有可能是改变你的一生的,最终帮助你完成阶层穿越。所以,你说我们这代人的知识焦虑能不大吗?更何况现在知识爆炸。
这就是我们这一代人的知识焦虑。
失灵的知识解决方案
第一,人的时间在碎片化。
现在我们干什么动不动手欠,就要去摸那个手机,刷个微信,刷个今日头条什么的。当然,这赖不着人家微信,这是我们的社会协作关系极度复杂化的结果,我们有太多的事情要同步运行,分头照料,所以我们拿不出整块时间了。可是读书上学这种事是要花整块时间的,一本书20万字,怎么也得搞个三四天,上个学几年,最短的短训班也得好几天,你越来越花不起这个时间。
第二,学习越来越是一个终身化的事情。
过去有一个词叫“学业有成”,大学毕业基本上算学业有成吧,留学回来我们叫学成归国,报效祖国。但是今天有学成这件事情吗?永远也成不了。新的知识像海浪一般的涌来,你一辈子都要在里面奋力前行,永远成不了。但是20多岁你就大学毕业了,整个社会没有为终身学习提供解决方案和服务啊,那怎么办呢?
第三点,现在的学习越来越跨界化。
这件事情要是几百年前,一点都不新鲜,那个时候的学者觉得自己上通天文,下通地理,因为那个时候的知识总量少。可是工业革命之后,人类的知识大爆炸,知识的负担太沉重。怎么办呢?200年来我们找到了方法,叫分科治学,我们从中学的时候就文理分科,你学物理,你化学,将来越分越细,分担人类的知识总量,每一个人有一个知识的金字塔,你去往上爬,这辈子你爬一个塔就行了。
但今天,所有善于学习的人都明白一个道理:
真正的创新的空间,真正学习效率能够体现的方式,恰恰是在原来那些金字塔的中间地带。
举个例子,我们「得到」App里面有一个订阅专栏作者叫王烁,他是《财新》杂志的总编辑。他就讲,现在对待知识的态度不能用农耕民族的态度了,搞一块地,在里面一天到晚的耕种,而是要用游牧民族的态度。什么意思?
就是哪里水草丰美,就要向哪里迁徙,一辈子都不能停。
王烁还提出来一个“ 另类二八法则 ”——用20%的时间去了解一个领域80%的知识,然后赶紧丢掉,迅速转场进入下一个领域。
同样是只花20%的时间搞清楚个80%,那你说这不就叫不求shen解。
我们这一代人有知识焦虑,没有办法,知识总量越来越大,负担越来越沉重,我们的时间越来越碎片。怎么办?
原来传统的解决方案对于我们这一代人不能完全适用,所以我提出五个关键词。
第一,跟着人学,而不是跟着书本学,先降低我们的知识负担,它帮助我们筛选和归纳;
第二,概念,通过掌握一个一个的新概念,搭建起我们的知识框架,再进来新的信息,我们知道把它放在哪儿;掌握知识就是掌握概念。
比如说我自己,2015年对我影响最大的一个概念,就是郑也夫老师提出来的“互驯”,就是互相驯化。
第三,缝合,信息走来过去,我们不见得都记得住,只有我们通过表达一次,无论是像我这样转述,还是写一则极其简短的读书笔记,在自己的生命和知识树当中把它缝合进来,即使这些信息将来我们忘光了,我们也知道到哪里去找它;
第四,碎片,这是我们提升学习效率,在这个时代几乎唯一的法门。
当然最重要的是目标,只有目标明确,不断往前拱,我们才能把知识落实为我们行动的成果。
这就是我学习的基本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