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有他的道理,都成要饭的了,还洗啥脸呢?随着脸上手上以及脖子里的垢伽日渐积多,他在接受施舍时,屈辱和悲愤就愈来愈少,到饭馆去舔盘子也就越发心安理得了。
可是长时间不洗脸,不洗手,再加之身上的衣裳也基本没有洗过,因此,浑身上下未免就会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
便有一日深夜,当他一身疲惫的回到厕所时,正准备下班的李姐终于忍不住数落起他来了:“郭家兄弟呀!咱厕所里水该方便吧?你把脸跟头发洗一下值了啥了?把垢伽留下弄啥啊?”
瑞年道:“我一个要饭的,早都没脸了,还洗啥脸呢?”
李姐道:“我是为你好呢!你也没闻一下,身上一股子啥味?几十里外都能闻着,把人熏都熏跑了,谁还给你钱呢?”
瑞年一下子被她惹毛了,但还是强压着怒火低声说:“我熏人也好不熏人也好,有你的啥事?你是我的啥人?叫你管呀?”
李姐说了句:“还讲究是五尺高的小伙子呢!自己把自己都不当人,亏先人呢!”拧身就进了女厕所。
瑞年紧追了进去,嘴里嚷着:“你啥意思嘛?我是把你的馍吃了还是咋的?”
瑞年心里正窝着火,见她进了一个厕位,且关上了门,不知她要干啥,便两步抢上前去,就拉那扇厕门,却拉不开,就嚷起来:“李姐!你弄啥啊?把门开开!”
门里面说:“我小便呢!你有毛病呀!”
“你小便也把门给我开开!”瑞年火气更大了,又狠劲儿将门一拉,门竟真的开了,便见李姐果然蹲着。瑞年当即愣住。片刻后,他心里便咚咚的跳了起来。
他离开家已很有些时日了,一个结了婚的男人,长时间没沾女人心里难免饥荒,加之李姐也只是三十出头,长得也不赖,现在该看的不该看的全叫他看见了,他怎能不动心呢?遂一把扯她起来,紧紧箍住她……
李姐并没反抗,只是低声说:“要死!小心人上厕所!”
瑞年闻言喜不自禁,便暂且松开她,翻身就跑出去锁栅栏子门。等他锁好门拧转身时,李姐早已衣着整齐的站在女厕所外面了。瑞年心里急得跟啥一样,急忙过去一把拉住她的手,又要往女厕所里走。
李姐却把手一筛说:“你真想跟我睡觉,就到我屋去,先把身上洗得净净儿的再说。”
“到你屋去?你男人还不把我日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