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一个安静不失格调的校园夜晚,我动笔记录了那天梦里发生的来龙去脉。众所皆知,人的一生都是从生到死,而有太多的不如意让你迷失了自己来时的远大抱负,常常遗憾终身。就在那样黑暗而失落的窘境里,挚友尼先生是进入我梦乡的第一位听客 。
故事发生在一年前的夏天,我像是走失的小孩,来到了拉莫嘎布的山顶,山顶散落着一群群绵羊,可它们跟我平时失眠时数的羊都不一样,每只羊都表情凶神恶煞,更像是跟牧人偏离了据点的小绵羊,没有方向感,没有凝聚力,似乎没有一点点信仰,我的心脏如雷声跳动,却看不到一丝丝的曙光,天空忽然盘旋着两只雄鹰,接着一阵大风飕飕刮过,盯梢了半天的狼群飞驰而去,羊群顿时忙乱了手脚我看得心惊胆跳,心想这画面跟阿普讲的故事完全吻合。
就这样小绵羊在山谷里失了声,狼嚎声响彻四方,还隐隐约约回荡在我耳边,我并没有为之惊醒,我感到羊群的遭遇而痛心,可等候了一阵子,牧人迟迟未归。
梦醒了我掉了眼泪,小绵羊掉了生命,牧羊人掉了音讯, 我遗憾自己没能施法,去救出羊群。小绵羊也应该遗憾来到世上不久就离开,牧人更遗憾无能为力吧!
唉,遗憾是常有的。好比一个民族的信仰、一个家族的去向、一个人的宿命轮回。
2019、4、20
吉勒·金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