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想买一点空气。”
“要多少?”
“用自由拿来换的量吧。”
“向后退吧,有一间水泥房子,你要的空气都在里边了…”
她向后退着,恍惚间觉得整个世界都在向前奔走,所有人都把她甩出好远好远。
也许,是她自己选择了相隔好远好远的背道而驰。
房子本身就是一间监狱,监狱被叫做世界。她关上铁栅栏,走进去,平躺在地面上。这里没有窗户,只有墙上有一堆菱形的小孔,孔外没有一点光,也不是黑暗的,是捕捉不到任何颜色的透明。
四肢完全张开,皮肤毛孔没有任何收缩舒张的痕迹,就算拿最清晰的显微镜看,也没有呼吸。渐渐地,她的手臂象征性的缩回胸前,血肉蜷缩在一起,但她不冷。
她想要冷。
她的知觉控制着躯体,知觉是心思给的。
心里觉得冷,就证明空气也是冷的,她下意识觉得老板卖给了她深秋的寒气。
她大口呼吸着,双手紧贴着脸颊,脸颊一定是冰冷的。她轻却用力的揪着鼻子,告诉自己,寒冷都把鼻头冻的发酸了。这大概是她唯一能做的证明冷的迹象了。
我不想为她写点什么了,我找不到属于她的自然过渡,我对她未知的一切都是未知的。
一切对一切的未知都是未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