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时常进入一片破碎的原野——”他的声音突然有些高亢起来,目光锋利而热烈,瞳孔上隐约反射出他所目睹的景象。坚毅的眉宇,高挺的鼻梁,整张面孔似乎都映照出一种奇异的悲伤,那是突如其来也难以言表的,但他还是继续念了下去,念出那高潮部分:“龟裂的稀土后面青草和蠕虫贪婪生长,在如同冬日般的白昼下准备号角长枪。橄榄与琴叶衬托着吹嘘进入英灵殿堂,在沉闷的寂静黎明中我重新苏醒——船屋离去时遗落所有记忆坐到餐桌旁,被迫承认那严冬是一场妄想。”
男人必须直视眼前的景象,他的眸子里不停外溢着游离的光。在他面前的是巨大的断崖,海浪无情拍打着礁石,狂暴如一根根为酷刑准备的鞭子。那是完全支离破碎的世界,一块曾经存在在世界上的大陆。这男人矗立在生与死,生存与毁灭的分界线上注视着一切,他无法让视线离开这里,只因为这景象和他自己脱不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