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回想起来,虽然策略不同,但都还算明智和中道。当然,如果我是黄飞鸿,在前一个例子中也应该挺身而出,这是相对于黄飞鸿的中道。如果不是两个成年男性在互殴,而是一个成年男性在暴力殴打幼童或者女孩,那么即使我不是黄飞鸿,我也应该立刻挺身而出,而不仅仅是打电话报警,这是相对于那个情境的中道。
所以亚里士多德说,伦理德性一方面与感情相关,它要求我们“在适当的时间、适当的场合,对于适当的人、出于适当的原因、以适当的方式感受这些感情”。另一方面又与实践相关,它要求我们“对适当的人、以适当的程度、在适当的时间、出于适当的理由、以适当的方式做这些事”。
所以亚里士多德说:“做好人不是轻松的事,因为要在所有的事情种都找到中点是困难的。”需要特别指出的是,亚里士多德并不认为所有的感情和实践都存在过度、不及和中道的区别。比如说幸灾乐祸、无耻、嫉妒这些情感,以及通奸、偷窃、谋杀这些行为,它们之所以是恶的,不是因为过度或者不及,而只是因为它们本身就是恶的。否则的话,就会出现很荒谬的结论,比方说适当的无耻、适当的嫉妒、适当的偷窃或者适当的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