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山遍野茶树开花
本文参与#漫步青春#征文活动,作者:职欣雨,本人承诺,文章内容为原创,且未在其它平台发布。
走着走着就散了,回忆都淡了;看着看着就倦了,星光也暗了;听着听着就厌了,开始埋怨了;回头发现你不见了,突然我乱了。驻足回忆里的我,看到了你。
你从何而起,又要往哪儿去。你就像个顽皮的小家伙,总会准时的在每年的一个固定的时间悄悄地,蹑手蹑脚地在那儿画上一圈新的印记。
阳光正灿烂的午后,太阳像是个要奔去选美大赛的小姑娘,在身上装饰满了所有可以引人注意的卟啉卟啉的东西,向大地洒下她所有的光亮和热情,只可惜在那炎热的燥热蝉鸣中,每个在街上的人,都加快了步伐想要冲进那凉爽的空调房里。因为太耀眼,所以无法让人直视。懒懒的窝在房间里的我,吹着空调的凉爽的风,裹着毯子。百无聊赖的像只慵懒的猫似的翻开手边的一本书:岁月把光阴装饰的极浅极淡,虽然也许容易忽视,但它们却真真实实的存在于你的生命里。
同样的燥热,顶着一头学生短发的我,穿着大嘴猴的T恤,翻了边的牛仔长裤,看着手腕上黑色手表转动的指针,站在一群躁动的人群面前,只能无奈的跺着脚。是啊,只有简简单单的几张打印纸贴在告示栏前,却有几百人要知道上面那仅仅只有一行属于他们的短短的黑色打印字的分班结果,这样一幅犹如市场大妈大爷们急着抢打折鸡蛋的热闹场面,我也想加入其中,只是被一次又一次的挤了出来,于是就有了之前的场景。就在我准备等人潮退去,冒着第一天就迟到的风险再看分班结果时,一个人就闯入了我的视线。
是啊,那是个十分熟悉的身影,不高微胖,穿着宽松短裤,踩着深色花园拖,大汗淋漓的跟我打着招呼的人,就是在不久前还跟我在一个班级里学习的小伙伴,汪霍,不过我更习惯那个广为人知的外号:胖子。因为太久都没有叫过他的本名以至于我还思考了几秒那四个字的正确写法。对了值得一提的是,他在后来还给自己起了个听起来很霸气的别号:帅爷。虽然我从来没这么叫过。见到他我就像见到了救星似的向他求助。刚从那个人造蒸笼挤出来的他,又顶着一头大汗,十分英勇的冲了进去。说真的,那是我第一次觉得他的身影如此的伟岸,只是可惜以后再也没有过了。几分钟后,他不是顶着一头的大汗,而是直接被洗了把澡似的又冲了出来,虽然因为人实在是太多,他没法看到前面的班级,没有找到我的班级。也许那时的我没有想到过,手机会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收到一条类似请安似的借英语笔记的信,至于发信人我不说你们应该也知道是谁吧。那个有时会出现在7班门口,有着草莓身材的像被拍扁了的胖子的人,会拿着历史的柱哥提纲来交换笔记。有时也会大摇大摆的直接进去,叫起一个不怎么注意窗外的,我。
拨回到那个骄阳之下的人群前,我的手机响了好几次,告诉着它的主人有电话在等着她,只是那时候我的注意被一个曾经追逐了三年的熟悉而又陌生背影吸引去了,直到他融入越来越远的人群中,我才从过去三年中的一张张像幻灯片似的在我脑海里快速放映的回忆里缓过神来,没想到才短短的两个月他对我来说已经是那么的陌生了,我知道其实很早以前就已经变了。
叹了口气像是句号似的,故作伤感的画上了结束后,我从包里翻出了那被我无视了很久的手机,看到那些个未接来电,和熟悉的名字,我笑了笑,从一大早就开始紧绷的心终于恢复了常态。一个是阿哥的,我知道他知道了我的分班结果,不久前他和我们初中的那些个小伙伴决定舍近求远的一个一个班级前找分班结果了。电话的那端他告诉,我们俩分到一个班了,7班。他还说你预言的还真准,你之前说我们俩也许会在一个班,结果还真是。电话那头的一边我笑着说着等着我马上来挂了电话,一边想着傻阿黄我对每个认识的人都这么说过,因为我知道,在一个全新的陌生的班级里,见到哪怕只有一个的熟悉的面孔,会是多么大的幸运。
当我好不容易找到七班时,我在班级前看到了阿哥的身影。笑嘻嘻地一起进入班级以后,我就傻了眼,扫视全班没有一点熟悉的感觉,还有那没剩下几个的座位,我俩只好坐在靠窗的第一排。我俩你一句我一句的讲着今天的大大小小的事,譬如说咱们班有哪几个在实验班,哪些在国际班,哪个和哪个又分在了同一个班,哪个很可怜的一个人在一个班,等等。当然我跟他分享了胖子之前的英勇事迹,我俩嘻嘻哈哈的又回忆了许多关于他的初中往事。胖子无论在何时何地都是我们这帮初中小伙伴们聊也聊不完的话题。那也是我和阿哥上了高中以后讲话讲得最多的一次了,以后的时间里,他成了班上的红人,还有了个响亮的新外号:鲍鱼。
时间貌似过去了很久很久,一个中年男人才进入了班级,缓缓地站在了讲台上,对,那就是我在接下来的时间更准确的说是一年里的班主任。曾经有那么几分钟的以为他是老韩的翻版,在讲台上罗里吧嗦的叨叨了一大堆不过是开学各项事宜的东西。我想那时的我没料到在以后的日子里有多后悔曾经把他当做过老韩的翻版。几个月后他的大名就几乎在全年级就传播开来了,不仅是因为他那显赫赫的印在各种变态生物卷子上的出卷人名字,还有那惊人的拖堂功夫。
开学后的第一大事就是军训,他号召着我们班的几个男生去搬军训用的衣服,我还很惊异的以为他和老韩一样有快速记忆的能力,能准确地叫出每个人的名字,后来我看到了他手上的全班名单就知道,这一切都是我想多了。对于我来说记住人名已经是很困难的事情,更何况还要把人名和脸对上。但就在第一天报到的时候我记住了一个除了阿哥以外的人的名字和脸,我想有的人已经猜到了。
这个在跑步时头上那一堆明显明显修过的,随着跑动的节奏像一顶鸡冠似的头发就足以引起我的注意了,何况还有那个十分好记的名字。在往后的一年里,他是班上谁都能欺负的好好先生,每次那“这你都不能忍啊,要我就都能忍的了”的话响起时,我就知道他又被人损了,而且这话在每天发出的频率十分之高。被人叫做土豪,常有被老师没收的手机在下课后不是那人去领而是他蹭蹭地跑去办公室去取回那被笑称是他卖了一个肾才买来的iPhone。我想他是我在胖子之后遇到的有一个脾气好到没话说的家伙,一个热心肠,在研学时知道我把钱落车上,主动问我要不要用钱的家伙,虽然在漂流时,当我被一班小伙伴打的精疲力尽想要到他的筏上时,他没睬我,后来想想也许到他的筏上虽然不用划船,但可能会被打的更惨的事实,我就理解了他的苦衷,不过也许他没这么想,但也没关系。如果说要我选出除阿哥外在高中这个班级里玩的好的男生的话那一定是他。希望他能看着他心中那美美的女神一直这么开心下去。对了还有和他那最爱的足球一直相亲相爱下去。
提到足球,我耳边又响起了一个曾被提到过说是足球队里最帅的男生:高邦。对,当我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在陌生的高中班级中响起时,差点笑了出来,不是因为初中的同学被高中同学提起而好笑,而是因为那个名字的前缀:足球队里最帅的男生。其实那时我本来想告诉他,我亲爱的最后一任初中同桌在班上的名号是粉红老男人的,但我还是只是笑笑没说话了。高也许不知道因为他的一张涂鸦,曾让我在美术的鉴赏课上,赢得了满堂喝彩。对他的记忆停留在:足球,劳尔,醒目的大红色书包,夏洛克,指环王,时不时就损人的嘴皮功夫,把书桌当做最好的枕头,似睡非睡的听课,如果好好写还是不错的字,班长,生病后突增的留言板,吐泡泡的鱼......这些关键词上。
说到这,一个在绿茵场上,足球门前,有点虚胖的人,想到是谁了么?如果还记不起来,那曾被救护车拖走的家伙,想起他了么?我的脑海里浮现出这几句反问句,有足球自然而然联想到的人里,当然有他。这个被我喊作三儿的好哥哥,从小学就认识的我们俩初中分到了一个班级又机缘巧合的成了我哥,又在上了不同高中后,会在有一段时间里的每个周末被我拖去做各种运动,打着减肥的名号堂而皇之出去玩儿。为此我们还有个响亮的名字:周末接头小组。我们爬山,打羽毛球,压马路,累了就找个地方休息聊聊最近学校里发生的好玩儿的事儿,时间就这么慢慢过去了,这个从小学就一直被我欺负到现在好哥哥,我想以后也会这么毫无怨言的被我欺负下去吧。
我提到了我们,并不只有我和三儿而已,还有一个每次要我好说歹说才能让她从家里移窝出来运动的,我的知心大姐,也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赵敏。这个出生在四月一号又叫做赵敏的人,曾让我想过她会不会以后嫁给一个叫张无忌的外国帅小伙,但这样的想法一提出就被她言辞激烈的硬生生咽回去了,我们是初中入学的前后同桌,自然而然她也成了我初中第一个朋友,我想对于她我不用说太多,这样说好了若是我难过了,那立即就会做的事就是找她吐苦水,她就像是个回收站回收我所有的坏心情,以前是直接我在他座位旁边唠唠叨叨说一堆,现在是用电话直接拨号跟她又絮絮叨叨说好久。在她的身边还有一本名叫I.FOUR的厚厚本子,作者是我,她还有两个我离不开的人。
那个有时会突然出现在窗前吓我一跳,又或是在班级门口等我好久还没下课甚至没有被我发现的小小身影。她是大挫,一个在别人眼里看起来很文静又有点假小子气的小女生,可惜,在我刚一见到这个穿着迷彩装饰,脚上绑着护具的女生时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就主动打招呼成了朋友,但当真的熟络的时候,我才深深的后悔那一句对她伸出的那一只橄榄枝:你好。
我曾无数次后悔为何会让这个疯疯癫癫,智商不高情商更为负数的傻傻家伙跑进我的生活,变成了赶也赶不走,舍业舍不掉的一部分呢。
那个毒舌,有时跟个大妈似的跟我抱怨过很多次那个本子的老郁。打打闹闹,天天一出口对我就没好话的家伙,却把我当做很重要的人,她不说我也知道,这个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虽然天天花痴帅哥,却实际很羞涩的小女生,在初中的互相交换彼此名字支护闯入我生活的妖精,在那个圣诞特地挑了我星座的贺卡,一把塞进我手里时。我知道霸气郁姐在一段的灰色时期过去后又生龙活虎的回来了。看了贺卡的内容,我被那从来没有接触过的夸奖语气一时弄得有点糊涂,不过在接下来的时间理我渐渐接受了这个有些小小变化但依然还是那个她的,老郁。
像水流一样没有形状,像风一样抓不住,它存在于生活中的每一个角落,在不知不觉中就改变了一些,留下了一些,带走了一些。生活不是电影,不能在幕布上打出几个“几年后”的字样,就真的在几秒钟后告诉你未来会发生些什么,未来的你又是什么模样。这种未知,也许就是它给予这个世界最公平也是最具有挑战的——时间。
慵懒的摊在硬板床上没有软软的被褥,在温度不断地炙烤着小小的宿舍楼,把夏日的热情公平的分给每一个精疲力尽的人儿们的时候,我和她头顶头的靠在一起说着悄悄话,在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下,我俩很快就分享着自己的点点滴滴,安静的宿舍里漂浮着小小的聊天声。这个天天笑嘻嘻的可爱女孩—曦曦。这个我在高中班级里认识的毕业于同一所初中的有着许许多多生活圈子交叉的很多话题的有和我在一起补课在知道我要离开班级学文时不舍的就是这个在军训时和我隔壁床铺,和我第一个熟络的人,就是她,我给她起的外号曦曦,很像她,一直这么嘻嘻的开心的笑下去吧。
那个站在队列第一个,皮肤白白的,眼睫毛长长的,嘴唇上方有着和玛丽莲梦露一样的一颗痣的女孩,在当时那个被晒得黑黑的,脸红红的我看来,真的是很跑量,在得知她又跟我同班时,我便主动的与她打起了招呼。只是那时的她并没有理睬我。但对于美女,我有着天生的好感,在我不懈的努力下,我俩成了朋友。其实要跟她亲近很容易,零食就是法宝,这个天天怎么吃也吃不胖的漂亮女孩,蛋蛋是我对她的称呼,和我家之前的那只长得很好看的兔子傻蛋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那只貌美如花的兔子在去了乡下以后就变成了一只身材走样,天天大吃特吃的“豪猪”了、这也只是个插曲。我想她那石破天惊的笑声我是永远也不会忘记的。
画面变得渐渐模糊了,变换的速度也变得像是别人偷偷调快了,快速的从脑海里一点一点的闪过:那个穿着蓝色长裙的长发大眼睛女孩成为了我的新同桌接受我的无厘头听我叨叨陪我吐槽一起看电影有着比她可爱的小妹妹的短短:那个同样有着长长头发让当时短发的我羡慕的在我死缠烂打也不愿画给我的素描史迪仔却在圣诞节送给我了这份礼物的坐我后面喜欢戳我背的瑞琪;很好相处天性爱玩性子直爽单纯的不舍我的傻傻;嗓门很大但实际很温柔的妍姐;坐我前座的喜欢打打闹闹的和我讨论题目耐心解释的冬冬哥哥;嗓音很好听看起来小小的能量却大大的小爽;爱张杰的小松鼠;纠结皮肤是黑是白的眼睛很漂亮的西西; “小苹果”“新贵妃醉酒”的“娘娘”.....
揉揉惺忪的睡眼,才发现不知何时睡着的我正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阳光透过窗帘点点的洒在屋里的黄金色。只可惜这个梦实在太短。那些陪伴我的人儿们,我们有着不言而喻的默契。
那漫山遍野的茶树,在等待盛放的季节里默默地生长着,在盛开的季节里默默地开放着,就这样静静地留在记忆深处,散发出点点清香。青春是一本太厚重的书,我一读再读,迈开驻足在回忆里的脚步,在白色的章节上写上新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