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到床上,头脑还是迷糊,晕乎乎地想睡去,于是将身子伸直,希冀求得一片安逸。"伸"是一个较为懒散的动作,人会常说伸懒腰,"伸"这个动作也是极为快速,并不引起人的过多在意。照常把腿伸直,有一刻的工夫意识到腿抽筋了,下一刻起身用手捏住腿肚缓解不适,余下片刻是抽搐带来的痛楚。
腿痛时虽是困倦,先去想的不是休憩,而是休憩的前提,安稳。安稳,即没有痛楚,有所依赖的境况。人多是喜爱安稳,有的人出身之后便有了安稳,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学习,结婚,工作,他的人生是安稳。也有人不安这种安稳,或退出学习,或退出婚姻,或退出工作,他得到的是"自己的安稳"。无分好坏,用世俗的眼光去看"自己的安稳",通是会得出"不像话",听话后是"像话"了,于此合于世俗,又难免没于世俗。"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听是有趣和有追求,却常作一时笑谈。
上床之前已是困倦,身上没有大恙,玩了会游戏,彩质画面将午睡延迟,缓过神时只觉头脑晕乎。晕乎起于安稳,又不同于安稳,它只是现时的安稳。它会给人一种消磨时间的体会,又会给人虚荣心上的满足,而这种虚荣源于虚拟,始于消磨,易于获得,却不能给人实在的满足。有的人喜欢做梦,朝着梦的方向一步步前进,没有瞬时的虚荣,却有着永久的满足。有的人也爱做梦,愿世界上一切都是好的,这种梦是美好的,又是极易破碎,稍有痛楚便不复存在。无论是对人,她,还是对物,它,都有过美好的梦,时过境迁,生活只向我抛来一句俚语,"不存在的。"
腿已经不疼了,短暂的疼痛之后是更长久的安稳,像是一场晕乎一场梦,安稳让人不知不觉忽视它,先知先觉寻求它,后知后觉跳出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