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崎岖》系列

第一部分——“缘结漆水”


第一节 古镇傍道雄西府 四姓缘水聚河湾(中)


古道漫漫,经过了多少人事;漆水悠悠,荡不尽许多愁。大船载着小船,漆水连着县河,明明在中亭川与官道平直相交的河,偏偏走在崖跟前拐了一个大弯,不禁随着官道漫漫东去,载了许多事非,忘了长远的方向。

出了县城,不大远,约莫5里有余,翻河上岸,庄拦不大,四姓齐全(赵钱孙李),由此叫做四姓庄,恰恰是漆水和县河汇合的地方,水丰田厚,地肥物美,仙人(先人)感激于河,更因地势,俗称“两河湾”。

恰恰是河,恰恰是路,带来了甚多方便,又带来了许多磨难,官道压死过人,县河浮起过仔,至于畜牲小物,双手难计。四姓庄也奇特于此,拜过山神拜龙王,求水之后又抑水,许多人家把头摇成圈也未曾想透,想不明白就不明白,难得糊涂。

四姓庄无是有非,无城有郭,郭比不得城,圈得住的也只有赵老太爷,赵太爷,李家太爷之类,但十余岁的小子,就像一个猛子扎到河对岸一样,也就一个空翻,早就郭的外面了。

郭的外面,有无数的好奇,吸引着姑娘和小子,没有束缚的日子,无不引来大多数平凡的渴望,如笼中鸟般无畏的挣扎。叛逆之后,万籁俱寂,平平淡淡,普普通通,太阳第二天依然会从东方升起,猫照例会从河边碰到昨晚死去的鲤鱼。

一般五行缺水的人,总会在名或姓里创造出水的源泉,希望外涌,达三江五海,泛滥成灾。当然缺金的也不例外,但是事情往往要翻过来打算,钱家恰如其分的不仅财少而且丁稀。一般在上天开完玩笑之后,俗人也要附和一下,但往往压死骆驼的,正是最后一根稻草。

钱姓是四姓庄里的公敌,并不是有什么大错,而是祖制。大家都来欺负你,万一谁不来,那么就会接替你,成为大家欺负的下一个目标。可能很早之前人们就发现“四”这个数字不吉利,“三”和“五”便是最佳,一时间肯定不希望再来外人争田,那么三下五除二,撵走或者消灭掉钱姓则是其他三姓日夜不息的奋斗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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