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起床,听到阳台有咚咚声,我就猜到,那只绿皮鹦鹉又逃出笼了。我打开阳台门,果然看到小鸟消遥在鸟笼外,鸟笼上卡门用的小木夹子都掉落在茶几上,这个小东西正咚咚地啄着玩呢。
小鸟看到我,毫不羞涩地溜一陀屎在茶几上,算是打了招呼。“你怎么又捣蛋了,到处乱拉屎,真不乖!”我训斥着这个撬锁冠军,顺手拿了一块饼干,想引它入笼:“来,来,过来吃,乖啊”。鸟儿歪头左看又看,它最近饼干吃多了,有些审美疲劳。还好我的手指是荤的,好象很开胃,它就伸头啄我的手指。我稍微抬起手,想引它到我顺手好捉的地方,它却飞了起来。扑腾扑腾地,围着我的腰间低低地转圈。我犹豫着何时出手,生怕一击不中,它会逃得更远。
小鸟估计也是在笼中困太久了缺少锻炼,显得有些笨拙。使劲扑腾着翅膀,扇动很大的风。我边等待边絮叨着:“你能不能不要象电风扇一样转啊,有点冷啊!”它转了两圈就栖在我肩头。我担心它会在我身上拉屎,只得又伸出手来捉。它哧溜一下,居然飞到对面的柜子顶了。我高举着饼干叫它,但它毫不理会。站了一会,我也没信心了,估计这鸟儿视力不好,我这样耗时间也不是个事。就把装着小米的食盒放进鸟笼里,大开着笼门,便去做自己的事了。
忙完早餐,孩子也起床洗漱了。我来到阳台,看到那鸟仍悠然高站在柜顶,而笼里的食盒已经被打翻了。看样子它已经回笼过了,现在要开始人鸟大战的续集了。
我一边在阳台上洗衣服,一边留心鸟的动静。在我晒好衣服后,它又飞了过来,停在我旁边挂衣架的横杆上淘气地看着我。横杆有点高,捉它不方便,我拿起饼干诱惑它。小鸟显得很淡定,不紧不慢地踱来踱去。我又拎起了鸟笼,让笼门靠近它,但这鸟有大禹治水的精神,三过家门而不入。我吓唬它说:“再不乖,我要送你去海沧!”女儿在饭桌边跑来抗议,“不许把小鸟送给弟弟!”她说的是我那住海沧的小外甥,我曾说过要把小鸟送给他。小女儿跑来给小鸟撑腰,我只得赶她赶紧吃饭上学去了。
我收拾完碗筷,小鸟仍在消遥笼外。我赶着要上班,为了不让它的厕所面积过大,我不得不高举着鸟笼又来到鸟前,哀求它说:“你已经早锻炼好几个小时了,比我强壮多了,该休息了!”我举了好几分钟,鸟儿从横竿上下来。我一边顺手拿着一张铁丝网,挡住鸟高飞的方向,另一只手也顺势把鸟笼放回茶几上。小鸟看到鸟笼门宽阔地敞开着,就低头进去了。我缓缓地放下手中的物件,轻轻地关上笼门,用夹子夹紧,终于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