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顶破旧的蓝色编制帽,带着已经发黑的口罩,一双半醉半醒的眼睛,老张站在风口记录着来往的人流。
老张已经一大把年纪了,约莫60岁以上,可是看起来精神矍铄,像个越长越精神的大柳树。在来往的人里不动声色,谁递上一根烟,便会眯着眼睛,点点头笑着说:“来啦!”
“今天考试的人怎么样?多么?那个,我拿一个牌子。”旁边已经没有人,我踱到他的旁边问道。
“还好,200来号人。今天有几个人?”
“一个,他应该给你说了。”
“哦,没有!”说完,伸着右手,熟练而又快捷的插进口袋,然后手心紧握,背开手和我的手打个照面,将“牌子”给了我。
“他还没来,等下吧。”
“没事。”说完眯着眼睛,满足的,退到一边。静静地等待着。
大概8点40学员来了。
“长成什么样?”
“眼睛上有个胎记的,已经考过一次了。”
“哦,我看看……”
“好嘞,她先去了,你要不跟我一起吧。”
站在待考区外。学员出来了。看了一眼便走。
嘿嘿……突然和蔼的笑了出声,“看来,确实年纪很大了。”说完,“好了,你回去吧,我知道了。”
陆陆续续来的考生越来越多,而老张的眼睛眯的更小了,也更明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