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记忆里的歌为线,写记忆里的故事。我把我记忆里的事讲给你听。
如果这一段应该有音乐背景的话,我想应该是秦腔,对,那高亢的带着股呐喊声的秦腔。
三十多年前的那个秋天,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我记忆中的一个片断很是清晰。那时我四岁,我母亲拉着我的手站在爷爷屋的门口,爷爷已生病躺在床上,唤我过去,我母亲也让我到爷爷跟前去,我能感觉到爷爷渴望近距离再看看我的样子,我不知是害怕爷爷生病后的样子还是什么,终未踏过爷爷屋前的那道门槛,再后来爷爷的样子就是墙上的照片。未踏过爷爷屋前的那道门槛也成了我终生遗憾,但我不责任自己,毕竟才四岁。
可我好想知道我要是走近了,爷爷会在弥留之际给我说些什么。也是未踏过那道门槛,母亲的一句责怪让我记住了那个场景。
我的名字是爷爷给我起的,我有时在想我明明生在秋天为什么叫我春红,不直接叫我秋红呢。长大后我明白春天的花更艳更美。母亲告诉我,我小时候爷爷最喜欢用腰上的缠带背着我在院子里转来转去,听到村里的喇叭响,便说大队在叫我红红去开会呢。这是爷爷对我的期骥和祝福!
那时很小,我对爷爷的记忆也是片断的,有些片断很清晰。
我记得一个傍晚,爷爷到集市上把自己串的草圈卖了钱,买了烧饼带回来给我吃,我现在依然记得那是在院子里的那棵梨树下的饭桌上,梨花正开时,我就着花香吃着那个烧饼,是那样香脆。
再后来,长大了母亲告诉我,我爷爷以前老和村子里的一个人一起赶七八里路去卖草圈,草圈是用来蒸馒头时,圈篦子用的。每经过那个赶往集市的路口时,记忆与想像已模糊,脑海中一直有爷爷和那位村人相伴踩着黄昏的余光卖了草圈回来的情景,穿着蓝布棉衣,腰上缠着缠带,有时会背着余下的草圈,怀里揣着一个烧饼唯恐凉了留给我吃。
再后来,我对爷爷的记忆便是爷爷留给我的深蓝色棉大衣,告诉我母亲待我长大时穿。我还看到了爷爷给我买的用来挡风的红花斗篷。
未完待续,每日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