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意丢失在半夜是因为躺着的姿势不对
满心的爱给不出是因为还没遇到对的人
深夜,一点。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不再开那些无聊的玩笑了呢?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顾虑起出口的话有没有带刺?
又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把心里的事藏在一个涂满神秘色彩的盒子里呢?
那又从什么时候开始,迎合的笑容突然让我无所适从了?
时间白驹过隙,成长太过突然。
七八岁时的一块泡泡糖是能嚼上一午后的欢乐
十七八岁的所有糖果却只剩生物意义上的甜度
时间白驹过隙,成长太过失真。
那时候,课本的涂鸦乱窜在每一页,心里的苦乐乱挂在每一句。所以不需要听众,不渴望理解,不顾及周围。
那时候,我总和小坏蛋凑成一群,一副扑克牌能打到半夜,办公室和老师谈话是吃饭的谈资。
那时候,男女生的关系懵懵懂懂,又是好奇,又是害怕。谁也弄不清是喜欢,是爱,还是冲动。
后来有一天,我突然不想再说那些无聊的话,做那些愚蠢的事了。
心里像是藏了一块会爆炸的糖,不定时的酸甜苦辣交替涌现。
我内心开始呐喊,渴望被接受,心事有意无意的流露,渴望被理解。
于是我做起了夜里的歌者,生活里的诗人,用浪子的模样贩卖日落黄昏,换来书上所言的成熟。我开始用七八百字解释一句话,所有的修饰词变成了情绪的装饰品,并且乐此不疲。
后来有一天我在教室补论文,灯突然被人拍掉了。
我愣了一下,伴随一阵沉默。
一刹那,我辛辛苦苦在我世界里所修筑的路灯全都灭掉了。
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也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没有看见我,更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因为某些事而故意而为的。
但我肯定我知道,这个局外世界没空顾及我的感受,更没空跟我讨论诗句和远方。刹那间,我的大海星辰变成了的一粒灰尘。
后来
我居然开始渐渐喜欢上了孤独,即使我的内心一贫如洗。
但我依然想我所想,梦我所梦,依然期待鲜花,欣喜日出。我依然渴望遇到对的女人,渴望遇到指路的老人。只是,没了那么多负重感。
看着以前的日记,其实想想,这东西真够精炼,多少年的东西就一个指关节这么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