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岛的风,南岛的沙。吹一席冬凉夏,枕一片湿如画。走过柏油路旁的两沿,划过再长的时间,终其一生不会有所交集,却能远远望见,互相折磨,无法相遇,只是相见。
十颗幽蓝的蓝晶磨砂石躺在手腕上,静静地享受生活带来的悠远和安逸,明媚如画的韶光透过枝叶间细小的罅隙蜿蜒前行,斜斜地打在略显潮湿的书卷上,泛黄的纸角微微卷起,与时间为敌,卷起一段不愿流逝的青葱岁月,卷起一世总想镌刻的浪荡年华。素白的手掌轻轻抚平那些毛糙的卷角,手腕处十个不痛不痒的白痕依旧清晰可见,是谁带走了南岛的沙,又是谁带走了深爱的她。
曾闻言苦海如潮,不过是两人彼此相爱,却无法有所交集,如同两条平行的直线,划过再长的时间,走过再远的苦痛,记录再多的故事,却也只能两两相望,确实不然。有些时候,两个人明明相爱过却也只能渐行渐远,直至连对方的生活也只能偷偷的从周边了解,那已然是生命的禁区,拼尽全力,不了了之。这便是痛苦的相交线,有天终于走到一起,却不得不分离。相聚只能一时,用尽一生去忘记,去后悔,不再想起。没有逃避,只是再也无法相遇。
春去秋来,夏至冬末。青涩少年,曾经来过,半篇水墨画卷,一把流萤小扇。青梅煮酒,青稞入喉。晚风里穿着碎花长裙的姑娘,夕阳下谁盗走了最美的时光。他是否已经牵着你的手走入了那片阴凉,而你也不再回望,蓦然想起,北岛的沙带起几缕柔弱的青丝,南岛的沙刻上几段离别的情话
抬望眼,月满西楼人自愁,独自漂泊已久,兴许是早已忘了你的模样,只是再度登上这紫檀木桥,颇有一番故人的味道。稍稍抬起眼帘,掠过被凉风所带起的秋波,欣长的手指轻点那晨露未央的荷叶,多少有一些破败之感,昨日的锦衣少年已不再年少,那年的长裙姑娘以慢慢变老。
在每一个一如既往的日子里,在每一段总会想起你的光阴中,终不能躲过岁月的侵蚀,被磨得发亮的桃木拐杖柱在了哪只发皱的手里,故人已经远去。彼时当风尘落地的那刻,满满都是你。
回望那次拨开云雾,盘旋而下。左右频首,却不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