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入殓师》,怎么说呢,心情似乎轻松不起来。
很早以前就听人说过,一个人历经了人世浮沉是轻浮不起来的,但是我曾以为那些在风浪中被折去翅膀的人,都会戴上玩世不恭的假面,只是偶尔喝得连心都醉了的时候,顾盼间才有悲伤流露。然而现在我却又觉得我的想法是错误的,或许看多了来来往往生生死死,一个人的确会是深沉罢,就像那个入殓师工作时那动作里的一丝一毫一样,不是么。
整部电影其实并不悲伤,但是正如之前所言,我就是轻松不起来,或许是这部电影自带的那一种特殊的气氛,可能是该叫做淡淡缓缓的忧伤。
我不是在说二笔年纪的文青在整的那些明媚的忧伤这种似驴非马的感情,没有那种牵强矫情的做作,就是直击人性的愁,也不愁。
主人公在整部电影中并没有真正的正面的悲伤的事情,然而他却送着一个又一个的人离开,一定意义上他就是那些离去的人在人世的最后一个送行者,甚至于他可以说是搭建了往生者与亲人之间最后沟通的桥梁,这种沟通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沟通,而只是为悲痛的亲人还原往生者本来的熟悉面目而已。活着的是靠着回忆活着,何尝不是呢?
主人公在面对自己的父亲时,自问了他父亲这一辈子了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人啊,活着哪里需要这么多的理由。
思考人生是智者的问题,凡人只管去活。
主人公从开始的被动接受到后来的喜爱上这个职业,或许不能称之为喜爱,应该叫做敬畏,然而敬畏又是我所说的这个转变的原因,所以我却是词穷了,这种感情,许是本来就是超脱于文字的罢。
抛却其中固有的一些东瀛的心理变态文化,这部日本冲奥的片子的确可圈可点,然而最妙的还是你不知道该怎么圈怎么点,所以我只能如摘抄脑中一闪而过的灵感一般将我所想的杂乱成列出来。大概这就是谁也看不透的生死的沉重,连死都不曾经历的芸芸众生,又有何资格去背负起这种沉重来将之付诸笔墨呢?
入殓师,名字好,给死人化妆的人,也能整的这么文艺,也能造出这么文艺的一部电影,确实不容易。
这部电影还是有很多其他的亮点,因为实在找不到匹配原剧氛围的话,所以只敢挪列出一两点自认为还说得过去的东西,至少,也是一种敬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