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联网天下,隐私是个老生常谈,又常谈常新的话题。既然如此,就不“多”说。而且来到了全球说,就不得不聊聊“语言”,隐私话题只是个由头。
聊语言之前,先提一下隐私的对立面——“透明”。
透明与否,其实可以有两层理解。一是事物本身是否透明,二是事物是否被人知晓。就互联网而言,本身就像是一面透明镜,还是一件“猎奇”工具。隐私话题,自然争议重重。
那语言呢?每种语言,都代表一种文化生命,生命都有对时间的渴望,希望生命的持续和长久。因此,语言有传播和传承的内在动力。
这么说来,语言本身,自然是面向全人类,是开放和透明的。可现实是,每种语言被人使用的范围和程度都不一样。汉语,是世界上使用人数最多的语言,大家都知道。
但是,如果一门语言只有两个人懂呢?即便有隐私,即便公开透明给人看,别人也是不懂的。
据说,阿亚帕涅科语是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以前墨西哥使用的古老语言。但是,“古老”的只是历史,现状却堪忧。
话说,每一门语言史,都是一部人类史。语言的故事,就是人的故事。阿亚帕涅科语的现状,还牵出一段 “村里事”。
在我个人看来,全球濒危语言,就是一场“被迫比惨大赛”。
惨状一:截止2011年,阿亚帕涅科语只剩最后两位传承者:曼纽尔-塞戈维亚和伊西德罗-维拉斯奎斯。
惨状二:懂这门语言的人数少也就算了,还有一个让人提心吊胆的事实就是,一个78岁,一个72岁。不对,应该一个79岁,一个73岁,前面是2014年的岁数。
惨状三:还有一个更不好的消息是,两人小时候是好友,但几十年前因为一次纠纷闹翻,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惨状四:塞戈维亚的哥哥会这门语言,但是2001年已离世,他只能和自己的妻子和儿子说阿亚帕涅科语,但家人只能听懂几个单词。
惨状五:即便语言学家,想法设法让两人和好,以延续阿亚帕涅科语生命,但也于事无助。
幸好,2012年谷歌拯救濒危语种的一个行动,让这个语言被发现,并给予它新的生机。
幸好,2014年欧洲通信运营商Vodafone,主办了一个“Vodafone的第一次”活动,邀请两人参加,并开启了两人对彼此说的第一句话,两人关系得以修补。此后,两人在一间以他们的名字命名的简陋校舍里,教当地孩子说阿亚帕涅科语,斯坦福大学语言学教授James Fox亲自飞到塔巴斯科全程为这门语言编写词典。Vodafone还为拯救这门语言建立了一个名为阿亚帕涅科语的网站ayapaneco.com。
幸好,现在“全球说”(talkmate)也加入到保护和传播全球濒危语言的行动中来。语言连接世界,是口号,更是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