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信里有个名字最长的群组,叫做“ NUAA 有影响力的青年才俊”,可是当去年约的饭局到今天都没能圆满实现的时候,铁一般的事实证明了这个名称就是在吹牛X。起这个名称的人,我们管他叫徐院,是我们这一群当中唯一一个继续攻博的学术典范。
徐院是我从大一玩到大四的学生会搭档、研一睡到研三的室友、以及一起去德国交流时的队友。所以眼看今天又约不成饭局,我就跟他说,等会儿我来市区,咱俩 APE 单约。他说好。后来我又叫了也有空的小双和要看电影到七点的阿紫。他一看我们几个都在江宁,大义凛然地说你们别过来了,我来江宁。于是他过来了,还带了一瓶红酒。
酒喝到一半,徐院感慨现在没有了以前风华正茂时候的感觉,全身心投入学术,没想过要搞点其他的活动。“我当时答应完你约饭就后悔了,心想着还有好多事没做呢。”这话一说我就信了,这可不真是不风华正茂了嘛。
酒喝到四分之三,徐院说了一段特别有哲理的话:很多以前的事儿,我不是忘了,只是把它们封存了起来。就像一块石碑上面刻的金光闪闪的大字,虽然经年累月被尘土覆盖掩埋,可是只要你用手一擦,诶,它还是金光闪闪的出现在你面前,你还是看的清清楚楚。我们当年在法兰克福等 S-Bahn 的傻样,在柏林火车站的照片,在 ICE 上看着窗外风景时的感慨,还有我本科时喝醉了差点掉东华湖里,这些我都记得。
谁说不是呢。在对方都风华正茂的这几年,我们互为见证。他风华最茂的一次,是本科毕业典礼的前一天。当时我正在宿舍和同学就着花生喝啤酒,突然就接到了王双的电话,还没来得及说喂,那头就劈头盖脸蹦出来“你在哪呢?你赶紧过来,徐院跟别人打架了。”我立马冲出宿舍,一边跑一边想到时候是该帮着拉还是该帮着打。可等我跑到现场的时候,早就结束了,连保安都开着电瓶车到了。后来我问他你怎么动手了啊。“我路过,刚好看到那孙子抽烟,我心里特别不爽,XXX 为什么就会喜欢他呢?”。XXX 是徐院的前女友,那时候他们刚分手,被打的就是接替他的那位。
酒喝到最后,我说这酒不错,比咱上次喝的那个好喝多了,是吧?“是啊。”他说,“这个是在王小山的网店买的。看来来之前的犹豫还是多余了,这个饭吃的我很开心,早就该吃了。”
我们一行在地铁站分手,各自回家。到家后,我把群名称改了——“ NUAA 风华正茂的青年才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