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去是大势,死亡是定局。大梦醒后,谁怜悯谁?睁眼望去,芸芸众生,莫不是生命的逃亡之徒,谁又救得了谁?
自不量力的自恋,只能是徒劳可笑。即使子女儿孙,也爱莫能助。还是撑好自己这艘船吧!
片刻的温暖,已足够度过寒冬,霎时的光明,已足够点燃心灯。布衣粥菜,足以温饱。何苦被欲望死死控住,垒沙建楼,坐在摇摇欲坠的顶端,四望洋洋得意同时还要惶惶然惊疑四起。本是一支眠莲,偏偏要做高堂烛台,可惜了茎折的粉灵,白白香焚烟消。
出生就注定了归途,何苦要求延年长生?长驻残年又如何?何苦要求荣华富贵?亿万家产又如何?史书,是谁的教导?留名,是谁的意志?清白来,濯污去,可否一身轻?以便轻轻展翅,翔滑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