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得这是纳兰性德的词,很美,很怀念。很早以前见过它,“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当时的我,一笑置之,而今理解了点点他的留恋、惆怅、感慨,自己禁不住苦笑,叹一声:初见啊,人生若只如初见。
生命好像早早就安排好了最初的见面和最终的归宿。这终会生出几份意味不明。 最初时,他冷漠,她热情。每个周末的晚上,都会跑去打电话,聊天聊地。感觉两颗懵懂寂静的心,在那夜色最深沉的时候绽放。那时很开心,很敢,她不知道自己原来可以那么勇敢。在感情方面木讷脆弱,想喜欢却也舍不得给予。一方面的热情,更多的是退缩。不敢,不忍,不能。闯迷宫的小孩,有属于自己的迷茫、不知道可以坚持多久,从九月到十一月,从开始到结束,究竟坚持了多久?当时的动力在哪,或许、呵呵,因为爱情。
他和她在一起,在那个不被人理解的年代,唾弃的、冷嘲热讽的,比比皆是。她管不了那么许多,只要不影响别人就好嘞!在漫长又短暂的几年里,困扰一直都在。内心的煎熬,身体的折磨。各方面的压力比学习更加沉重,每天从睁开眼睛开始,手脚的镣铐就被拖着,走一步都要几乎付出生命的代价。苟延残喘着,能活到今天真是奇迹。一点的压力,会被她扩大几千遍几万倍,她是被诅咒的孩子。活着痛苦,死了也不会太轻松。都说人在做,天在看。或许神在你我心中都一直存在过吧!人生在世,有何其多的无可奈何?唯有抬头看太阳东升西落,才猛然发现自己安然度过了危险的日子。其实,什么都会过去的,不是吗?一切都会过去,都会过去。面向太阳,笑得灿烂,把阴影留给过去的自己,活在当下。活着,就是恩赐呢!
走过一遍又一遍的街道,吃过一遍又一遍的小吃,还是记忆中的味道。但是吃小吃的他们。还是当时的他们吗?第一次走过的长长的路,还在等待着他们去压;第一次走过的橘海还在风中摇曳,等待着他们去品尝;第一次拥抱的温度还在空气中残余,等待着他们去回味;第一次背包袱的感觉还是如此清晰,等待着他们去回味;第一次吃的面是米面,那老店还在守候。
相处的时候,他总是太霸道,这不许,那不让。限制那些和这些,好吧,为了他开心,不做就不做呗!但偶尔也有照顾不周的时候,然后火山爆发,她不会哄人,手足无措,最后自己也郁闷了呢。最后还是他来收拾残局。多好,那时,至少有人疼,有人爱。那么美好,纯真的日子就这样悄然远去,永不复返。只在她的脑海偶尔浮现。或许快乐的时候喝白开水也是种幸福,伤心的时候蜜汁也给不了甜蜜。心情,由天气绑定。风云雨雪,心态来调节。
有人说,为什么那么多人怀念初恋,因为那是美好;为什么那么多美好会葬送在婚姻,因为开始生活。舞榭歌台,亭台楼阁,终究不是最后的生活。爱情,是幻想自由自在奔驰的地方;而婚姻是打碎你幻想的地方。简单粗暴的方法,却也最奏效。爱情最初美好,也许是雾气遮住了双眼、那时浓情蜜意。看不到彼此的狭隘和缺陷。随时间推移,一切都开始清晰。才发现,有时候相爱并不是一切,相爱的人不会一直相爱。看懂这一点,幸或不幸,谁知道呢。
生活,真的是一个喜欢打碎人们希望和幻想的地方,它给你的都是实在和真实的生活。
隐约中记得,她曾在午夜给他打过电话,当时的他浓重的鼻音,懒懒地询问:怎么了?她说,就是想给你打电话,没别的,吵着你睡觉了吗?他说,怎么会,你以为手机整天开机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不错过你的一条短信一个电话,怕你找不到我。她说,知道了。而时过境迁的现在,一个凌晨误拨的电话,都被嫌弃的不行。一直不停地道歉,才换来最后的安宁。对他越来越礼貌的时候,是不是越来越陌生的时候?除了道歉还是道歉。再无其他。总之,是她错了。有什么东西,在心底静静流淌。
默哀,逝去的曾经以为的美好、。
感情越来越走向平淡,是稳定,还是激情消退的苍白?一句,有必要像以前那样对你吗?道出灵魂深处的思绪,有些东西,只有逝去方会感悟,珍惜。世人的劣根性,算了吧,还是就这样吧。
无休止的争吵,沉默,伤害的是两个人。原本想要幸福的两个人,就这样面临抉择。
呵,人生若只如初见,该有多好,多好。
写于2012-3-16 19: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