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越来越暗,雪越下越大。湘琳抱着膝盖蹲在墙角,她抽噎着,她不知道,千里之外的故乡,父母在发疯一样寻找自己,他们找遍了所有的亲戚朋友同学老师,没有人知道湘琳的下落,他们争吵着,相互抱怨着,焦虑着。
湘琳迷迷糊糊地听到屋子里发生了争吵,她透过门缝往外看,雪地里有两排大大的脚印,窗户上报纸随着屋里的争吵而飘动着。她听不懂这里人说的话,只是感觉这些争吵像是野兽争夺猎物时发出的嘶吼,后来湘琳才知道,自己就是他们争夺的猎物。
天彻底暗了下来,整个村庄沉寂着,远处传来几声狗叫声。破门突然开了,一个黑影冲了进来, 一股浓烈的酒气扑来,湘琳吓得不停往后缩。黑影扯开被子,扑在湘琳身上,酒气让湘琳一阵反胃,她尖叫着,挣扎着,而这双粗糙的大手撕扯着她的衣服,湘琳的腿乱踢着。
她从未如此恐惧过,她也完全没有听到院子里“阿巴-阿巴”的声音和脚步声。冲进来的是一个男人,他嘴里喊着“老二,别乱搞”,一边把醉汉拽了起来。哑婆婆也跑了进来,嘴里发出着“阿巴—阿巴”的声音。
“俺弄回来的,凭啥给老大”醉汉叫喧着。
哑婆和老大架着出去。惊慌失措的湘琳蜷缩在墙角,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在经历什么事情,只能蹲着哭泣着。
在她惊魂未定的时候,门又开了。
“你别怕,俺们不是坏人”,湘琳听出来了,说话的是白天院子里的男人,也是把她扔进来的那个人,湘琳吓得又往墙角里缩了缩,哭的更厉害了。
“俺叫潘学民,喝酒那是俺弟,他叫潘学志,哑巴是俺娘,咱们家条件不好,就委屈你了”。这个男人蹲在湘琳旁边,朝着她说着,昏暗的房屋里,湘琳看不清他的脸,只是感觉一股令人窒息的口臭掺着烟味,难闻得很
“我要回家,求求你把我送回家吧”,湘琳哭着哀求着。
“那可不行,俺们给了老姚钱,你就是俺家的人了”他停了一下,“要是你不跑,就到屋里床上睡,知道不”说着他把湘琳拉起来,湘琳吓蒙了,呆呆地被他拽出了小屋子。穿过院子的时候,雪花飘落在她的脖子上,冰凉冰凉的。
屋子里面亮着一盏昏暗的白炽灯,醉汉躺在一进门的床上,呼噜震天响着。坐在床头的哑婆抬起手,指了指里屋,好像在示意让他们进去。潘学民拽着湘琳进了里屋,然后把湘琳按着坐在床上。
“咱们睡这里”,潘学民朝着湘琳说。湘琳一下子惊呆了,“啊——我要回家”,她发疯一样跳起来,也吓了潘学民一跳。哑婆一下堵在里屋门口,挡住了湘琳的出路,而潘学民一伸手把湘琳扯了回来:“你别跑,听俺的话”。
“求求你们,放我回家吧”湘琳蹲在地上,哭诉着。
“你是俺们买来的,就得给俺生孩子”。潘学民把她抱起来,扔到了床上,整个身体压在了她的身上。
“阿巴-阿巴”哑婆一转身把白炽灯关了,整个世界进入了黑夜。积雪映着淡淡的光,洒在玻璃和报纸上。
湘琳在床上挣扎着,潘学民死死地压着她,嘴里嘟囔着“你不要跑,不要叫”。他一手把湘琳的双手压在胸前,一手扯着湘琳的裤子。湘琳死命叫着,腿也乱踢着,但潘学民远比她壮实,他的手使劲拽着湘琳的裤子,一把就扯了下来。他也把自己的裤子解开了,整个身上覆在湘琳身上,脖子贴在了湘琳的脸上,湘琳哭声都被掩盖了。突然潘学民“啊”的叫了一声,把哑婆和潘学志都吓了一跳。——湘琳咬了潘学民的脖子一口。
潘学民一下子停了下来,“你XX的”,他抡起了胳膊,一巴掌打在她脸上。湘琳觉得一阵眩晕,紧接着,又是一巴掌落在脸上,湘琳鼻子里流出鲜血,她觉得自己嘴里黏黏糊糊的,嘴角也流出了血。
恼了的潘学民也顾不得这些,嘴里骂着"你XX的"左一巴掌右一巴掌落在了湘琳脸上,湘琳彻底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