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一一在黑暗中叹了口气,伸手摸索着放在床边的手机,按下电源键,凌晨,一点钟,隔壁又传来了断断续续的聊天声。隔壁住着一对青年男女,据说是在酒吧工作,每天的作息时间正好和一一相反。�
在这种隔断房里,最差的就是隔音了,而一一似乎是住在隔断房里睡眠质量最差的,楼下门一开一关,人们一上楼,居然都能分辨出是哪家的主人回来了。有时候隔壁会在凌晨五点钟回来,一一的耳朵里会传来电热水壶的烧水声,“吱吱吱”声;淋浴的“哗啦啦”声;最无奈的还是两人在床上运动,床板的“吱吱”声和两人的暧昧声,叫声最欢愉的是那个女声。每当这时候,一一便会敲墙“咚咚咚”,还在心里默念希望没有打扰到他们的兴致。无数次一一都在想,这样的女子到底长得是什么模样,要是哪天在楼道碰面,她会不会很尴尬,想到这里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反而比那女子更尴尬一些。明明知道隔音效果很差,为什么还会这么随意,真是搞不懂啊。
(歌曲:电台情歌--莫文蔚,来源QQ音乐。)
一一跟住楼上的房东反应过无数次,时间久了,房东太太态度越来越差,“你能住就住,不能住就搬吧。”那理直气壮的表情气的一一两天没再跟她说话。可是这又能怎么样呢?说到底住在这样的环境里就是因为缺钱啊,这年头没有钱到底该怎么活?
说到钱,算是最伤脑了,一一来北京的第四年,生活好像越来越艰难,住在隔断房里的一年,几乎没有安稳的睡个好觉。连着两个周末,楼上房东家里在装修,楼道里是重重的脚步声,装修师傅在不停地往楼上般水泥,沙子,楼上是搅拌水泥的铁楸,打孔的电钻,混合的声音,在早上的七点钟像交响乐般浸入耳膜。千般气氛,万般无奈,默默地修成一个字“忍”。 隔壁的声响渐渐停了下来,一一翻个身,几个深呼吸,把头蒙在被子里,试图平静下来继续补个觉。
“嘀”、“嘀”、“嘀嘀嘀”,楼下的鸣笛声响起来,脑子彻底清醒了,打开窗户,竟看到了零零星星的灯光,原来这个世界并没有完全入睡,很多人们还在继续清醒着。
重新打开灯光,去洗漱间用冷水洗了脸,心情好像没有那么烦躁了,再次整理心情,翻开了枕边被压皱的书,既然在深夜醒来,也算是一种机缘巧合,零碎时间也可以这样利用起来吧。
此刻隔壁传来“呼呼呼”的熟睡声,果然,在这隔断房里,一一是最敏感的,呼噜声越来越响,一一又开始莫名的好奇,那个同床的女子也睡着了吗?不会被吵醒吗? 暗自伤神,再次看到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钟,是啊,是该睡觉了,这次该不会被打扰了吧。
(歌曲:stardust--莫文蔚、mike,来源QQ音乐。)
羡慕那些头沾枕头,就能睡着得人们,愿你们的梦里,都是美好的。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