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在漫长的黑夜流逝间,印象里
只有蚊香的烟萦绕,灰烬一点一滴
无声地落下。窗外的天渐渐地亮了,
像一面镜子的光铺在我双闭的眼前,
睁开眼,望着苏醒的大地,望着
正在结网的蜘蛛。花开正好的时节,
我却在逐渐失去魅力,萎靡,萎靡,
早晨晚来的鸟。我在等待闹钟铃声,
那个饥饿候鸟翔集的时刻,死去的牛
被扔在了野地,候鸟俯冲向牛的胸膛,
狰狞的快意涌出眼睛。铃声突然响起,
惊出了我的汗。窗外,有迎风的杨树,
人来人往,穿梭的车,一只只候鸟的眼
沉入我的眼。我又惊得随手抓起茶杯,
啊!可恶的老天!一杯布满渣渍的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