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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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冬,十月节。立,建始也;冬,终也,万物收藏也。

水始冰。水面初凝,未至于坚也。地始冻。土气凝寒,未至于拆。”,日历如是提醒我,冬天真的来了。

那个季节,滨河路旁柳絮纷飞,记忆里杯中有喝不完的酒,球场边的路灯永远不会熄灭。可是,那一天还是来了,我们拥抱,珍重再见!

我是在体育选修课上认识毛毛的,当初我们不约而同的选择了篮球,和义哥相识则是因为毛毛,他们俩是同班,就这样,我们仨,和几个女同胞一起走过了这四年。义哥当初是个初学者,然而他天赋惊人,仗着一双大手,也时常上演麦迪单手持球模式,羡煞人也。毛毛真的只是个纯后卫,整场下来只有一个篮板,私下里我们喊他一板。日子就这样伴随着篮球入网的声音溜走了。而今,回荡在我耳边的声音,更多的是我们一起打过的铁,喷不尽的垃圾话还有肆无忌惮的笑。这一切,会在记忆里深藏,在某个类似于今天的午后,阳光透过窗户,让我把过去无限播放……

在这四年里,我们打过了无数场球。离别前晚,我们三在球场折腾到凌晨四点多。从投篮到单挑再到定点投,到最后,我们三个人打起了全场,一个人裁判,两个人比赛。时至今日,我依然没能明白那晚,我们是孤独的?还是富有的?哦,差点忘记了,那晚还是有几个观众的,为数不多喝醉酒的行人以及深夜巡逻的保安大叔,是的,还有一条狗!后来,我才觉得亏欠了他们一句谢谢。感谢平时严厉的保安大叔对我们视而不见,直至我们自己把最后的任性挥洒在熟悉的场地,借着黑夜,溜回宿舍。感谢那只狗,全场四个多小时,几乎都是寸步不离。暗淡的路灯也挺直了身子,横着脖子把球场照的亮如白昼。这样的夜,孤独的人有了伴,注定难忘。回到宿舍,躺在没有铺盖的床板上,我们谁也没说话,在沉默中,各自审视着属于我们的这四年。

寂静还是被打破了!毛毛说,我们仨出场的次数快赶上GDP了吧,黑暗中,有人说我们的胜场数超越了GDP。是的,我们热爱篮球,喜欢看NBA。记得4月14日科比退役那天,我们坐在大屏幕下面看着黑曼巴的谢幕表演,喝彩声响彻校园。“老兵不死,只会凋零”,成了那段日子的代名词。两三个小时后,喝掉了杯中酒,我们踏上了各自为战的日子。在离别的车站,没有流泪,也没有回头,随着纷飞的柳絮我们就这样分别了。

前不久,途经古城西安,特意去找了毛毛。吃完饭,一如既往的去找球场,大汗淋漓的两小时,我们输的很惨,也许是没有了义哥吧?熟悉的挡拆却没人顺下,空位出来也没有接到熟悉的球。也许,一切都在悄然间改变。就像我们辛苦修炼的六块腹肌,也是“千呼万唤始出来, 犹抱琵琶半遮面”。可事在人为,相逢的人会重逢,会有那么一天,我们依然心照不宣,喊的出“无兄弟,不篮球”,任然战无不胜。

张嘉佳说故事的结局总是这样,花开两朵,天各一方。分别总是避免不了,千里共婵娟的日子,各自安好,重逢了,我们再去喝干了上次留的半杯酒,再去战一场,可好?远方的兄弟,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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