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笔闲书

文/陌客

以前一封书信寄出,虽慢,但只要地址没错,等上一些日子总是能相见;而今有些人走了,虽然你初心不变,依旧也难以殊途同归。

无脚鸟说,人与信还是有所差别的。

(一)

老朋友见面,往事自是最多的调侃。仔细想来,当年的自己竟也同你们经历了诸多趣事,余心甚慰。

聊到情深处,热烈的举起酒杯,

“嘭”的一声,全是梦碎的声音。

矫情委婉,还不如一杯烈酒,汹涌而又畅快。

送胖亮进地铁,争分夺秒赶往南站追末班高铁之后,老狗带着女票也陆续恩爱回家。李先生舍不得,回头逛了逛某知名牌子的衣服,10分钟之后也汇入地铁的大军之中。

人生聚散两依依。一晃十数年,告别了无数次青葱的岁月,历经半道沧桑。看似久别重逢,彼此却依旧是当年的模样。

唯独胖了岁月。

(二)

也许是周末的缘故,西西弗瞬间变得沸腾起来。书店之内,人潮拥挤。就连后院的小咖啡屋也高朋满座。

西西弗虽大,但对于书籍的摆放,却总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倘若你心里有自己想要的书,不用刻意寻找,先随便走一圈,再回头。你会恍然发现,原来它就在你身边。

感情与风景也如此,兜兜转转一圈之后,才发现人不如旧,景不如熟。越是老朋友,越懂得你的心境。不管喜怒哀乐,一眼便能读出来。

恰如你说,当故乡成为你的风景,才知道一直心心念念的远方,就是你曾经最熟悉不过的老地方。

倘若,你心里没有自己想要寻找的书。那也没关系,不如先四处逛逛。惊喜与邂逅,往往是顿悟的最佳方式。

我喜欢驻足的地方,是台阶下面的小展台。沿着大门进来,靠左边的第一条通道直走十数米,有一个扶拦的小台阶,不,正确的说应该是一个小斜坡。随着斜坡下去之后有若干个小展台。在这几个小展台里面,时常能遇上我心仪的“故事”。

与蔡澜先生的《江湖老友》,就是在此处邂逅。对于江湖二字,向来敏感,故而凡带江湖便会多瞧上两眼。

蔡澜先生作为香港的四大才子之一,虽未曾谋面,但从其挚友金庸、倪匡、黄霑的字里行间却也能感受到其真诚与有趣。

蔡澜先生的洒脱,是公认的。

他说:“人生的意义就在于吃吃喝喝,以兴趣为工作的生活,是我一生的追求。”不是披星戴月地“讨”生活,不是百无聊赖地“熬”生活,以“享受人生”为正业的蔡澜对生活的态度是“玩”,在股掌之间玩出出神入化的境界,如老友金庸所言:“琴棋书画、酒色财气、吃喝嫖赌,文学电影,什么都懂。”

生活玩家至此,夫复何求?

除此洒脱之外,我更偏爱蔡澜先生的真性情。对朋友的真诚,对外界的率性。数年前,因哥哥与黄霑的关系,无意中看了其与倪匡、黄霑共同主持的一档节目——《今夜不设防》。主持风格,幽默有趣、大胆而又不造次。甚至在节目之中,烟酒不戒、情色有谈,又不显俗套与下流。一度成为当年综艺节目之中的翘楚,三人也因此被称为三大名嘴。

言及蔡澜,外界首先想到的必是其三大挚友——金庸、倪匡、黄霑。其实蔡澜与亦舒的交情,却也不输其三人。有幸拜读过几封蔡澜写于亦舒的书信。字句之间,饱含情意,又有别于普通的男女之情。不像巴金与冰心的君子之交淡如水,也不像金岳霖与林徽因的守候,更像是彼此之间的惺惺相惜。

各自安好,互不侵扰,又不缺问候。

常说,愿无风雨也无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在过着你想要的生活。

只是,你真的想过,

你需要什么姑娘?

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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