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发生在北美的某座城市。M女士是位热情的中年妇人,五官也算是端正,只是每次看到她那笔挺得,可以用来削豆腐的鼻子,总是感觉那有些别扭。新年过后,已一个月没谋面的她,再出现时,一双还有些红肿,很不自然的双眼皮,令我确信,姐姐她这是又对自己下刀子了。
自从M姐姐再次“焕然一新”后,感觉她的自信心更加上了外天际,每次见面都是花枝招展地,满场飞。当其他人夸她越来越年轻漂亮时,姐姐全然不顾刚动过刀子的双眼,是否会因为过度的眉飞色舞而痛苦?还是将眸子睁得大大的,可怜那黑眼珠啊,在眼眶里基本成为了湖心岛,好在大家见到都是白天的日光下,否则还真有点瘆人。
M姐姐虽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但仍然喜欢将自己打扮得,比少女更为青春。她那刚读高中,相貌平平的女儿,反而总是穿得老气横秋,多数见到她时,都是带着同母异父的弟弟,静静地坐在角落里,两个人或是说悄悄话,或是各自玩着手机。偶尔从小姑娘脸上露出的笑容,也被她闪亮的金属牙套,夺取了光彩,再看看她那基本已将脸搞得,如同西人一样的妈,还有身边有点像印度安人模样的混血儿弟弟,我内心在想,这一家人走在外面,如果谁能猜出,他们彼此有血缘关系的话,我能佩服其是真正的高人了。
M姐姐面容上的变化还是从3年前,她第二次失婚后谈起,记得某周末聚会后,姐姐在一位阿姨的怀里哭得惊天动地,不知缘由的我看着眼前的一幕,只有同情的心,却不知道能帮上什么,所以再后来的日子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对她的两个小孩,多了一份关心,节日时,送给小朋友的礼物中,他们的那一份会更重一些。
后来M姐姐突然间从一位胖女士变得很苗条。只不过化了妆的脸上,干干皱皱的,我还以为是因为过度伤情造成的肌肤失调。后来她消失了一段时间,回来时,看上去年轻了许多,皮肤光滑得如同剥了壳的水煮鸡蛋,鼻子也不再是低矮得像四川盆地了。许多大婶大姨们夸她很漂亮,M姐姐开始有了笑容。
M姐姐个性很强,喜欢让其他人听从她的安排。这个“优点”令她的两个孩子,都成为了小绵羊,当其他孩子争着发表意见时,那个弟弟如果不是去问他,这孩子是不会说话的。他除了继承了他那老实父亲的肤色外,还完全承继男人的性格,安静寡语,或者说是在女人的培训下,更加悄无声息。
虽说已是二月,但这里的天气还是有些寒冷,上周末见到M姐姐时,她仍然四季如夏地穿着短裙,黑色透明丝袜,脚蹬着细高跟鞋,欢天喜地地走在寒风里,我看着她的样子,自己反而将棉上衣的领子再紧了紧,感觉有点冷。搂着M姐姐腰肢的是一位陌生的西人男子,两个人的眉目传情中,看得出是是在热恋。M姐姐的两个孩子还是没有太多表情,默默地跟从在他们身后,仿佛这个世界上,有他们与没有他们,都是可以的。
美,是所有人都喜欢的,包括我自己也是希望从小到大都是玉树临风。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全身上下的零件,自上天赐予之后,经过岁月打磨,即使底子再好,也会有很多不尽人意的地方。就我个人而言,总认为再怎么着,肌肤毛发受之于父母遗传,如若是让我下决心修修补补,一来我怕痛,二来手术后的那个人,还是我吗?
春暖花开的日子快到了,听说M姐姐的三婚的好日子会是在6月,真心祝福这一次变得更“美”的她,因更“自信”得到真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