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外应酬有点频密,而且开始沾染白酒。其一,白酒特比适合萧条的秋冬;其二:白酒更能渲染离愁。
文龙跟我前后脚进的公司,整天一副天塌下来地顶着的无谓之态,平时工作都是翘着二郎腿,窝在办公椅里,美其名曰“葛优躺”。不知他从哪养来的慢性子,不管我说什么都是“急什么,慢慢来~”,气的我这个有江湖气息的傻大姐吹胡子瞪眼睛。
他是个与众不同的孩子,喜欢听古曲,像极了七八十岁的老人家,听着音乐悠悠的闭上眼睛,仿佛能看见一个白胡子老爷爷躺在藤椅里,晒着树荫下斑驳而至的阳光,嘴里哼着小曲,长满皱纹的手有节奏的敲击藤椅扶手的模样。
他有同龄人没有的沧桑感,说起量子物理能瞬间满血复活,头头是道;说起老子道德经和易经八卦也能高分贝的指手画脚。
但最让人难忘的,还是他魔性的笑,小伙伴们都说文龙的笑声极富感染力、穿透力和震慑力,听了他的笑声大部分忍不住会笑他的笑声,通常他在儿科这头的笑声瞬间可以以光速传到中医科的尾巴,也总是能把处于小憩状态的我惊醒。
是的,他要走小伙伴们都舍不得,值得庆幸的是他没有离开广州,做回了自己喜欢的工作。
他不大喜欢集体活动,平日里大家出来聚餐胡吃海喝,他都以睡不醒为由推掉,我们想,以后叫他出来小聚就更难了,这次就是真正的离别了。
两年的时光说长不长,却可以记住很多过往,送首自己做的小诗给他,祝前程似锦。
《离别的车站》
青梅
总是,
在离别的车站,
目送我的背影,
泪眼潸潸,
挥着不肯放下的手,
摇动心涧思绪的凌乱。
我忍不住回眸,
夕阳越过你的额头,
说,再见。
总是,
在离别的车站,
看着远去的步履凌乱,
泪眼潸潸,
忍住眼眶打转的悲伤,
牵出过往画面的温暖。
你忍不住回眸,
夕阳越过我的额头,
说,再见。
总是,
在离别的车站,
或你,
或我,
诉说着再见,
泪眼潸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