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鸢和方俆带着四个老人每天都去一个地方转转,大概一个星期之后,方俆的爸妈要走,原鸢也提前请好了假,然后跟着方俆和他父母一起去了北京。走前原鸢的父母找人算了吉日,她和方俆回到北京按着日子办了结婚证。
“老婆!”
“老公!”
“我们什么时候办婚礼啊?”
“额,我也不知道,妈妈说还要再定日子。”
“太迷信了吧。我觉得什么时候都挺好的啊。”
“老人嘛,总有他们的道理,其实我个人觉得办不办婚礼不太重要,那一天太累了。”
“老婆,你这么想就不对了。虽说拿了结婚证就是流言蜚语也不能把咱们怎样,但是我们的亲朋好友如果可以见证我们在一起的幸福时刻,那多好啊。”
原鸢点点头,她知道方俆特别想让他的朋友们都见一见她,都能够亲自祝福他们。她告诉方俆,“春天吧,春暖花开,到时就是喜上加喜的心情,天气好,又能见证新人的幸福时刻。”
原鸢在北京住了近一个月,有时会去看看以前的朋友,偶尔也会在晚上做顿丰盛的晚餐给方俆和他的父母吃。他们住的是别墅,平时大家都在上班,她一人在家,空旷而又有些寂寞,方俆会尽量提前回来陪她。再过一个星期就是方俆妈妈生日,本来她准备全家人在一块儿吃个饭就好了,后来一想方俆将来要接管全公司的生意,现在又结婚了,要多给他找机会拉人脉,也顺便让她这个儿媳见见世面,将来也好帮衬着点儿。
方俆的妈妈告诉原鸢要在家里办个party,请一些朋友过来玩,让她好好准备。原鸢按照方俆妈妈给的人员清单置办了酒水、瓜果等招待客人,把家里客厅也归置了一番,又专门请的帮厨来助阵。到那天清单上有的客人都来了,没有的也来了,所谓“来者是客”,断没有拒人千里的道理。今天的主角是方俆的妈妈,她自己乖乖地忙前忙后,方俆就跟着他妈妈给这个敬酒给那个施礼,方俆的爸爸呢自然也有自己的圈子,和他们天南海北地聊着天。
“徐总,您这儿子又高又帅,学识也不浅,之前打过一次交道,谈过一笔生意,别看年轻,说起话来办起事儿来有条有理,我们家姑娘要不是还小,我呀必须和您攀亲戚!”
“连总,瞧您说的,别夸他,年轻人特别容易骄傲。再说了,我们家孩子方俆,他结婚了。”
方俆的妈妈说完这话,全场开始安静下来,方俆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原鸢这个时候就站在角落,突然有些发窘,接下来自己就该上场了吧。
“什么?!您儿子结婚了?这,之前,我听说订婚宴不是取消了吗?”
“啊,是。因为这事儿,我狠狠批评过这个孩子,不过呢,这里头确实有误会,事情过去了,当事人也不在,我们也不好多说什么。”方俆的妈妈说完四处寻着原鸢的身影。原鸢看到后,把身上的围裙脱掉,稍微收拾了一下,穿着平底鞋就走了过去,方俆的妈妈看到后,闪过一丝不高兴,然后挤出笑容,伸手把原鸢拉向自己身边,然后对着大家伙儿说,“各位,这就是我儿媳,方俆的妻子。”
方俆露出灿烂的笑容,在他眼里,原鸢什么时候都是美的,原鸢看了看方俆,然后看向大家,轻轻弯了弯身子,对着大家说,“大家好。”
人群中不知谁说了一句“我以为服务员呢”,方俆的妈妈又看了看原鸢的打扮,然后笑着对大家说,“我这儿媳呀,就是勤快,知道我这过生日,前前后后,忙里忙外,这不,本来请了服务员来,结果宴会开始前跟我说来不了了,我这儿媳呀就只能亲自上阵了。哈哈哈......”
“徐总,您儿媳在哪高就啊,是哪里人啊,能跟你们家方俆结婚,我猜这姑娘就不简单,这家境,也差不到哪儿去。”
“咳,这结婚又不是拼家产什么的,我这儿媳啊,普通家庭,外地人儿,工作嘛,也在外地。”
原鸢看到大家都在窃窃私语,心想这些人一定认为她嫁过来门不当户不对,是高攀了方俆,或许还会想出什么肮脏的事情来。她轻轻拽了拽方俆的衣袖,方俆立刻意会,“妈,小鸢她准备了礼服的,我这就带她去换衣服。各位,先失陪了。”方俆拉着原鸢的手上了二楼卧室。
“刚才他们的话你别介意!都是生意伙伴,总是喜欢调侃。”
“恩,可是你怎么一声不吭啊。”
“因为我知道你心里有数。你刚才一直在观察他们,如果你生气的话早就表现出来了。”
“我有那么沉不住气吗?”
“那要看什么事儿,如果伤及家人,我知道你一定不会放过。”
原鸢满意地笑了笑,方俆懂她就好了。
她换好衣服,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朝着他们两个看,“别说,是个美人儿。”“人靠衣装,这话没错。”“乌鸦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哈哈哈......”......大家的眼神和表情都已经说明了问题,她这换装的效果果然不同凡响。她走到方俆妈妈的面前,“妈妈,祝您生日快乐!”然后把手里的一个盒子递给她,方俆的妈妈打开一看,里面是个金寿桃,上面还刻着她的名字,这一下子她感觉倍儿有面,张口说道,“谢谢了!这买个寿桃就不容易了,还能刻着我的名字,这,得定制吧。”
方俆开口道,“妈,当然了。这是小鸢专门托国外的金店定制打造的,赶在您生日这天货到的。”
方俆的妈妈吃了一惊,“国外的金店,你,有这交情?”
原鸢笑了笑,“这天下,只要给钱,事情总是可以办的。我一个朋友早年去国外淘金,后来便开了金店,现在他们国外的连锁也有上百家吧,他们主要就是做私人订制。”
“这钱......”方俆的妈妈小声嘀咕了一下,原鸢看了看方俆,然后对方俆的妈妈说,“妈妈,本来呢,今天有些事儿不该说,不过我看着大家伙都挺好奇的,我也就当着各位客人的面,多说几句,但我只说这一次。如果两年前,我不敢说我会嫁给方俆,但今天,我可以很自信地说方俆娶我是他的福气。如果连总有印象的话,勤德建筑公司和您的合作是我当初做的决定,您还问过他们老总是谁,为什么只有代理人出面,我可以告诉您我就是老板,如今合作也快到期了,我会亲自出面和您谈的。还有李总的餐饮公司,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几年您最大的客户就是浮生写字楼,他们把外包食堂的业务给了您,当初是我授意找的你,不过我不是浮生写字楼的老板,算是合伙人把,只出主意拿钱的人。可以说这是我的两大产业,其他的吃穿用住我都或多或少有些入股,要拿身价来说的话,我也算是小富婆吧。”
在场的客人都听得傻了眼,方俆的父母也很意外,难怪当初那么爽快地答应做婚前财产鉴定,方俆妈妈瞟了一眼方俆,方俆吐了吐舌头,看来这事儿他知道。
原鸢突然调高声调对方俆说,“老公,我配得起你吗?”
方俆开心地笑了笑,大声说,“老婆,咱俩是门当——户对。”
大家都开始为他们鼓掌。今天方俆的妈妈可以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