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的桔子树挂果了;
挂在枝头青绿青绿的,很是怡人;
忘了何时栽下的了,往年只开花。
桔子树下,几株辣椒苗长势正好,紧挨着墙边的嫩叶几乎要把墙壁挤掉;
旁边的姜苗似乎力气不少,硬是在辣椒丛中挤出一株来;
放养的几箱蜜蜂,就靠在了姜苗边上,不时有蜜蜂进出;
再稍稍过去一点的冬瓜苗也不认输,爬满了整个乱石堆,几个瓜崽还带着花朵儿,想是等明早朝露一打,瓜崽儿就花落缔结了吧…
墙角的黄皮树呢,前些日子刚打了果子,
树干还挂着些折断的树枝,叶子干枯了,
稍稍抬头,还能在高高的枝头上找到三五颗果子,那果子已然熟成了它该有的样子喽…
母亲今天生辰,
女儿侄女和她俩个妹妹也都来了;
早早的就张罗着杀鸡宰鸭拜神什么的;
我起来的时候,拜神鸡已然出锅,弟弟掌刀处理着鸭子,顺带处理各种配料...
和侄子去拜神回来,吃完面条就着手腌制净鸭以待用,炉头上的瓦煲里滚着的猪肚鸡汤冒着腾腾热气...
下午的时候,
把熬了好些时间的猪肚捞出摊凉待切;
大镬柴火窝好的鸭子也起锅待凉切块;
待和侄子摘山棯回来的时候,一大早就打包花生去榨油的二婶也回来了,新鲜榨出的花生油还冒着热气,和着打包回来的豆饼,满屋飘香;
天开始下雨的时候,弟弟刚好把鸡鸭斩块摆盘,汤也熬的刚刚好,开厨蘸个酱油炒个青菜,就可开席了…
饭后,众亲朋散去,
热闹的厅里顿时安静下来,
只剩几缕西斜的阳光;
二婶带着她的孙女儿耍去了;
门外,在搅拌糟糠的母亲说,
“这株黄皮树呀,枝叶长到哪,它的根就伸到哪,这房子怕是会被它扯裂,那株龙眼树是得要砍了...”
下过雨的傍晚,暑气尽消,
地上未干的几滩水旁,
一只公鸡拨弄着垃圾觅食;
落日炊烟,微风不语,
一切安然恬静...
--160726,于回广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