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读了廖一梅的《悲观主义的花朵》,是关于二十六岁的女孩陶然与四十六岁男人陈天的爱与分离故事。
我惊诧于陶然世界的混乱,我不知道一个女孩子可以随意与不爱的人上床,这远超于我的情感认知,世界何以混乱至斯。她抛下那个永远在自我世界游走的初恋,还可以理解。但是,一个理智而克制的女人,为何走入四十六岁男人陈天的爱的牢笼的,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借用她的言语描述陈天这个男人,他有颇有女人缘的“坏名声”。他心地善良,温柔体贴,“很男人”,可以照顾女人所有情绪,女人爱他,令他有沉陷麻烦的烦恼。他无真无邪,与超五十女人上过床。
原谅我有感情的洁癖,一个男人与多于二个的女人纠缠都够让人望而却步。五十个,这什么概念?这是踏着女人爱情的尸体走过来的吗?这些都不足以让这个叫做陶然的女人瑟瑟发抖。她甚至描述一个男明星休·杰克曼,他曾有750个女人,男明星说不超过1000个,应该不会讨人嫌吧。这是什么混蛋对比。爱情让女人的智商为零,我相信了。
他说,
"我想你"
"我每天都在想要不要给你打电话"
一个四十六岁男人的轻言淡语,却一个二十岁女人心中的惊涛拍岸,如此不对等的情感体验。所以,我不相信二十岁无所畏惧未婚女人与四十岁成熟多情已婚男人的爱情。他们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根本没有对决的可能。
如果,一个四十岁的成熟已婚女人,应该怎么想?
她也许会这样说,"真的?我也想你,我们一起享受这思念噢。"
然后她会冷冷想,勾引,赤裸裸的勾引,温柔诚恳多情的老男人的伎俩。我们在言语间相互想念吧。小孩子的把戏,骗鬼去吧!
故事的最后,那个叫陈天的男人死了,我抑郁的心终于缓过气来。他死了,死于心脏病,这个结局很好,这个病更妙。这个爱过五十个女人的情圣男人,终于圆满了。他用的他的心交付这情感的债。他再也不必陷于这感情给与不给,给多给少的麻烦了,皆大欢喜。
最重要的是他的死挽救了陶然。
我要承认,这本书对情感体验的描述堪称经典,代入感极强,动人心魄。我喜欢陶然这个倔强固执的小女人,这个不撞南墙不回头,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女人。就像二十几的我或你。我对她有偏爱。
所以,陈天死了,我却欣然。
我知道这个女人,深陷爱情而无法自拔的女人。她根本无法通过自己走出情感的泥淖。如果她知道陈天遣散了身边的女人,孑然一身,她难道不会冲过去扑入他的怀抱?我深信她会。所以不能给这个傻女人机会,一点也不行。只有死,这种物理隔绝做到了,然后由时间冲淡悲哀。这才是正解。
我可爱天真小陶然,你不陈天第一个女人,也可能不是最后一个。如果这么悲哀,你成为他最后一个女人,他死了,在你情感最真挚的时候死去,请相信是你的幸运。
如果不幸,他未能死去。以陈天这样的情圣,你以为他会为了成全一个小女孩的爱情,遣散众多女人吗?又或他真能遣散他众多女人,那也不过因为厌倦。他需要不过是一个低头沉默的青春美丽女人的陪伴,他不需要也无力承受你炽热的爱情,因为他已渐老去。
这朵悲观主义的爱情花朵,纵然曾如此绚烂美丽却终将凋零。它是无根的玫瑰,再美也会腐败溃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