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
"我从哪里来?"
"我会去哪里?"
不论是像苏格拉底那样的先哲,还是我这些平凡人,都可能思考这样的问题,但又有多少人能给这个拷问做出终极解答呢?
刚好在看村上春树的<我的职业是小说家>,生活在大世界中的我们最容易的就是从工作或家庭角色里给自己一个我是谁的回答。这个社会给了我们社会性的定义,我是父母的女儿,男人的妻子,孩子的母亲,一些人的亲戚,一些人的朋友,一些人的同事,一些人的陌生人。这样的无数的点让我们在社会的网格里被定位,让我们变得对他人对世界有意义。那像佛陀说的那样,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吗?我们的社会定义最终是如梦如幻影的表象?
在无垠的宇宙里,平行的世界里,会有那么一个我身在山林,孤独一人吗?没有社会定义,我会是谁?这种情况下我们会不会根据外界环境的不同来辨别自我,我与树不同,我与动物不同,从区别中给自己定义。
这样看来"我"一直在做一个自我拉锯,在社会中被归类同化,在个体中寻求不同。
我似乎找到了自己不安的源头,在眼下这个阶段,我的这种自我拉锯处于活动爆发期。
让我平静下来的动力是,我理解并接受这种拉锯,我决定做一个"过客"。对于我的社会自我,去珍惜眼前的相聚,为每一个喜悦会心而笑,为每一个悲伤真挚的哭泣,不留恋不放手。对于自我的我,静静地思考,轻轻地说话,坚定地行走。
感谢这个命题出现在外婆过世之后的今天,每每回想起骨灰收集放入盒子的那一幕,会想说,为与"我"相遇而感恩,你们就是"我",这个世界就是"我",我们都是欲望的结合,基因的产物,有一天又重回原点,做个"过客"又有何不可。
(我不安的根源来自自我拉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