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钟了,反复修改剧本,总共吸了五次墨汁,大概有四次用在划去不好的不要的文字上面,不是简单的几条横线,而是必须完全覆盖乃至看不清为止,这个习惯从十五岁那年决定写作开始,大抵过去了二十七年。
左面墙壁的角落堆起的几个箱子里面装了约三四百个墨汁瓶,每用完一瓶我都会塞进一张写着年月日心情以及当时自以为骄傲的文章题目的纸条,曾有几年我写不出什么新鲜的好东西来,唯一能区分的就是每年我写这张纸条的心情。
现在我已经四十二岁了,身边的男人几乎每年几次都宣扬要把那些瓶子全部丢掉,这种时候我只要蹲下去扒掉他的裤子,他就变得安静,我觉得这是男人唯一可爱的地方,但是,我总是比他们更可爱,也更懂得他们不懂得东西。
现在我已经四十二岁了,决定明天醒来就同他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