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太元中,武陵人捕鱼为业。缘溪行,忘路之远近。忽逢桃花林,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渔人甚异之。复前行,欲穷其林。林尽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
《桃花源记》文章里提到的梦幻奇遇我在2014年体验到了。11月某日,我从成都坐火车到贵州贵阳,在贵阳街头逛了逛,这不是重点。
也没有什么计划,大的方向是去一个偏远的地方,具体是哪里,我也不知道。下午坐火车到了黔东南凯里市,再下一步就是去看看苗寨,查到了凯里有一个有名的寨子,就打算坐车去。天已经黑了,我坐上一辆到郎德上寨的乡村小巴,一个念头从大脑里冒了出来,去一个山里人家去看看,这样才能了解真正苗家人的生活,而这种真实在旅游区是看不到的。我旁边坐了一个中年男人,看着还比较面善,我开口问他:“大哥,我晚上住你家可以吗?”我心里已经想好了,住在他们家,给他一百块钱应该差不多吧,但现在提钱总有点不太好。他愣了一下,然后问了同行的一个有着胖脸庞的女人一句什么,说的是苗语,我听不懂,那女的回答了他
小巴开了一个多小时,到了山谷深处,我们在一个路口下了车,搬下了很重的行李,一起上了一辆联系好小汽车,二十多分钟后,车在一个小卖部停下了,他们下车买了一些火腿肠饼干之类的食品,我坚持付了钱,总共一百块左右。开车的是他们亲戚,拉着我们到了他家,寒喧之后,主人捅开了炉膛,在炉子上放了一个盆,里面放好了切好的肉片,上面还巧妙的安置了一个料碗,还拌了个凉菜,不锈钢碗里盛满了酒,在那个遥远的山村黑夜,开始了我的微醺之旅。
煮好的肉片蘸上辣椒酱,味道很特别,我一时还没有适应,自家酿的米酒无色透明,喝起来稍有点苦味,男女主人以及他们的母亲都十分热情,不时的和我干杯。酒喝了一个小时左右,我们告辞回家。坐上亲戚安排的三轮车,大概十几分钟,到家了。房子是木头做的,有四间两层,我们见到了他的妈妈,她有点激动,因为夫妻俩已经出门很长时间了,家里只有她和小儿媳,看到他们平安回来,大家都很高兴,炉子上的火锅早就准备好了,我又喝了不少,晚上安排我睡在楼上他儿子的房间,房间和床上都很干净。半夜起来上厕所开门时,发现门的咯吱声极大,不知是什么原因。
第二天,一早起来,我和他们打过招呼,在寨子里逛了一圈。
清晨的苗寨鸡犬相闻,街上人很少,见到我这个陌生人都很友好的打招呼。回家后男主人已经赶集回来了,还给带了一份面,可能他们都不吃早饭却只给我买了,我感动却也不好意思,分了一些给老太太尝尝。他买了很多肉,弟媳妇和女主人已经忙活半天了,我也帮忙把煮熟的鸡剁了。
大约到了中午,菜也做好了,当然火锅也少不了。客人都来了,也有昨天晚上那几个亲戚,老姐几个一见面,手拉着手,知心的话说不完。
家里来了很多亲戚,每个人都给我敬酒,自认为还能喝一点的我很快就被喝多了,我不喝他们就唱劝酒歌,苗语听不懂,他们就用汉语翻译给我听,意思都是不喝酒就是看不起他们。
他们酒量都很好,每次都喝一碗底,当我喝的时候,会有人偷偷拿碗向我的碗里添酒,目的似乎很明显,就是要把我放翻。
后来,我的眼前就变成了这样。在主人家喝完之后,我以为就结束了,没有想到,节目才刚刚开始。来的亲戚开始轮流邀请我去他们家,恍惚间,我去了四五家,有人杀鸡有人宰鸭,菜没有吃几口,酒喝了满满一肚子,本来当天想走都没走成。
沉醉一夜,第二天一早,赶紧告辞,走路走了将近一个小时,然后搭了一辆摩托车出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