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对于我来说已经是个很久远的词了,曾经与大咖级别的女友们写文字的时候,采访过张海迪、张贤亮等青年的榜样,都是心灵鸡汤之类的风格。
在网络里做主持采访过著名军事理论家和军事评论家张邵忠少将,谈起军事武器如数家珍,提起题外话题就聪明的刷屏直拒的少将。
其实自己一直想采访的是陈丹青,喜欢陈丹青的画风,欣赏陈丹青的文字,《多余的素材》、《退步集》,看了他很多作品,欣赏他的那种桀骜不驯的刚直不阿的骄傲和细腻自嘲画风的组合。
陈丹青如是说:“很多感受没法放到画里面去,因为绘画就是绘画,它说的是另外一套语言。但写作可以让我很好地表达。”
他是个很帅真的人,看王宝菊采访他的中国文化每天都在消失时的采访记录: 王宝菊问:什么是文化?中国的文化到底是个怎样的文化?我们应该坚持自己的文化吗?
陈丹青说:文化就是一套价值观。比如中国重人际关系,就是从五伦里面走出来的。一整套待人接物、为人处世的观念,你再怎么西化,人际关系还是老一套,和西方人际关系不一样。 另一个对文化的定义,是用留下来的艺术品去界定,文学、音乐、绘画。
中国真正的音乐是周朝的音乐,到汉代失传了。后面的音乐,再没回到那个高度。元剧,失传了。明的昆剧,也几乎失传了,京剧才不到两百年历史,早已没落了。文学呢,整个语言变掉了。古文完全失效,连白话文都变质。当代所有小说家,六十岁以下的,你看吧,一下笔,全是1949年以后的白话文, 1979年以后的文艺腔。
这种直白的,不掩饰不虚伪的互动,沉淀的是人品,他说:什么叫做救自己呢?就是忠实自己的感觉,认真做每一件事,不要烦,不要放弃,不要敷衍。哪怕写文章时标点符号弄清楚,不要有错别字——这就是我所谓的自己救自己。我们都得一步一步救自己, 我靠的是一笔一笔地画画,贾樟柯靠的是一寸一寸的胶片。
他是个有思想的画家,那组《西藏组画》让你感受到一笔一笔的细腻下的饱满的倾诉,用颜色反差的张力,释放着一种沟通和共识。 采访应该是一种灵魂的对话,被采访者要超越教条和放弃虚伪,袒露人性里最自我拥有的那部分色彩,不是新闻发言人,必须照本宣科的进行阐述的逻辑堆砌。
很欣赏陈丹青被采访的语录:
在中国,鲁迅和马克思各有分工:鲁迅专门负责诅咒万恶的旧中国,马克思专门负责证明社会主义的必然性。
人文艺术教育表面繁荣,扩招、创收、增加学科、重视论文等等;实则退步,学生“有知识没文化”、“有技能没常识”、“有专业没思想”。
结交需胜己,似我不如无。说的是纯灵魂上的沟通。我曾经说一眼可以认出哪些是李可染的作品,那些染浓墨重彩下饱满画面的灵魂飞舞,只是一种夸张的炫耀,只是有些共性的东西是很熟悉的。
所以,读过一些陈丹青的书,看过好多陈丹青的画,看过几场他的采访,很想去采访他一些问题,关于自然、关于人类、关于艺术、关于文学、关于美等等,采访那些忠于自己内心的独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