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上八点四十左右,我坐的车子就到了离医院门口的红绿灯只有一百米左右的距离,这个路段的车流在这个时段永远都是那么旺,很多人都在红灯停车时打开车门下车,步行到医院门口的红绿灯处,绿灯时通过斑马线走进医院。我也是这样提前下车在西湖边上走一小段,再走过斑马线到过医院的。
近几天走西湖这小段路时我都喜欢往湖里望一望,靠近桥的大片湖面上漂浮着绿色物体,一片一片的,油腻腻的,影响了湖水的清澈。好像上个星期才看到有船工清理了这些漂浮物,怎么这么快又生出这么多来,突然觉得越是不好的生物越是贱生贱长的快,特别是蓝藻这种嗜温菌,在温暖的南方的湖水里生长的更快。好在近几日春风清爽,如果是潮湿的返潮天气,一定会让人闻到湖水的异味,突然间,没由来的心情不爽。
走到红绿灯处等绿灯,红灯亮着车流多时,人们都站着等待绿灯,红灯依然亮着,车辆稀少,有时甚至没有车辆时,有人就耐不住了,开始闯红灯,有了第一个人,接着就有第二个人,很快就有一串人跟风闯了红灯,这是中国人普遍的心理状态,认为法不责众,还有人带头呢。我每天都是那个坚持等绿灯的人,也不是要表明我是个多么高尚的人,主要原因是我有强烈的规条意识,比如不闯红灯也是自己的规条之一,自己遵守这些规条还不够,希望他人也必须这么做,所以看到那些闯红灯的人违反了自己的规条,突然间,没由来的心情不爽。
走过丁字路口的红绿灯,看到那个每天都带着两个孩子在医院门口乞讨的妇女已经停好了搭载她们的小三轮车。两孩子,一个六岁左右,因残疾坐在轮椅里,一个五岁左右,在墙角跑来跑去,两个孩子穿着破旧的衣物,因长期没有换洗的原因看不出衣服的色彩来,都是黑黑灰灰的,两个小脸也因为没有彻底清洁的原因黑黑灰灰的,黑灰的色彩没有影响他们的纯真,他们开心地吃着早餐,表情甚是喜悦,无忧无虑。妇女穿着一件陈旧的蓝色上衣,松垮垮的灰色棉质运动裤,一双旧运动鞋,一头短发因没有梳理而看起来有些打结,一张灰灰的面容毫无表情,顺着墙边整理着她带来的道具。一个高一米二左右,宽一米的牌子,红底白字,排满了版,但是我一个字也没有看清楚。这是因为两个原因,一个是我有近视和散光,另一个是我每天的时间很紧张,医生要求的时间很紧凑,租赁车的时间也很紧凑,所以我基本上都是来去匆匆,无暇顾及太多。放好了牌子,妇女打开音乐,声音很大,音质还算不错,因为近视没看清是CD机还是VCD机。匆匆走进医院大门时,“谢谢你,好人”的歌词深情地飘进我的耳朵,突然间,心情没由来的不爽。
治疗完在回家的途中,我坐在车上闭目思索,为什么近期心情总是不爽。蓝藻的生长是客观存在的,我只需要做到不去看它即可。对于闯红灯的人来说,我只需要转化绝对化的规条,想着社会在不断进步,他们的文明程度也会不断提升。对于乞讨的母子三人来说,不要因为没有捐钱尽到好人的责任而自责,做好人的形式可以以任何形式打开,不一定是看到乞讨者就非捐钱不可。还有什么让我的情绪不爽呢?左思右想,难道是早更?因为特殊药物已导致我没有老朋友了,更年期是不是也跟着提前了。这样一想释然了,一定是早更了,而且用药期至真正的更年期了,想想,着实有点畏惧。突然想起《我的早更女友》那部电影,早更女友的各种不堪状态让我极其后怕,希望那些状态都是电影艺术浮夸的表现形式,但如果是真实的,我不要那些不堪,我要寻找一个能和早更现象抗衡的办法,最起码让自己的心情能够不抑郁,不恐慌,不烦躁,不失眠。思来思去,也唯有静可以对抗了,静心,静思,静居,静默,万籁俱静,心始归一,远离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