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个“孩子”一起做游戏

很久之前就做梦,想成为一个著作等身的文人,不为青史留名,只想安身立命。白驹过隙间,这个梦做了十来年也没有醒。每每回想起做梦的动机,唯一记得的就是对现实状态不满意,想换一种环境生活。这种想法在现在看来,十足可笑:世界岂会因为你一个人想要的而改变?

越活越是倒退,身体往前走,思绪却往后扯,直到两者分离,前者如行尸走肉,后者浑浑噩噩。

其实回忆是一个特别痛苦的事情,因为这意味着你已经意识到很多东西在逝去,并且时间告诉你,追不回。

好像一开始定的基调有点哀伤,这也说明我自己骨子里可能是个自顾自怜的人。一方面知道回忆的毁灭性是巨大的,另一方面也仍然逃不脱俗人自怨自艾的怪圈——总想有所作为,可一直是无所作为。

时间也许是一个拥有无限法力的人,它在组一个局,任何人都逃脱不了的局,各种光怪陆离的景象,让人眼花缭乱。对什么都能产生兴趣,可是对什么都无能为力。一直被推着走,恍惚间在每个阶段立的誓言,都在最后成了狠狠甩在脸上的无情耳光。

抛开那些不聊,说说自己在时间长河中这么久的状态和对这本书应该负的责任。

一直以来就对文字情有独钟,无论是汉字结构还是平平仄仄的发音,抑或是那些描绘万物的词组,汉字都拥有着其他语言和字体没有的独特魅力,丰富,千变万化。令人神往、让人着迷。

曾经这一系列的反应让我对神明产生敬意,猜想这些热爱也许就是与生俱来,冥冥注定。

第一次熟悉文字的时候当然是课堂,那时候课程名称叫《语文》,认识第一个汉字是人,一撇一捺便是立根之本。书中简单浅显的字面意思结合生动的插画,浮现在我眼前的便是祖国的大好河山。

由于家庭经济情况的不好,甚至还动过偷书(学校图书馆,但是不开放)的念头。只记得在摇曳的煤油灯(那时候没电)点亮的昏黄光线下,母亲在灶台做饭,我坐在边上小板凳上看我的插画小人书,在充满烟火味和饭菜香味的氤氲空气中,在这种亦苦亦甜的状态下了解了“年”这个怪物,懂得了的中国大大小小的传说和神话。

后来,对文字的痴迷一发不可收拾,每天都沉迷在各位大家著作中憧憬着远方,向往着长大的生活。一度的痴迷贾平凹、余秋雨、王安忆、周国平、丰子恺等作品中,有平实语言刻画朴素生活的千姿百态;有华丽词藻描绘情感的丰富蓝图;也有娓娓道来的人生感悟。

再后来,到了懂事却轻狂的年纪,一边努力揣摩书中对亲情、爱情的述说,一边窥探属于自己内心已经发芽的情愫。可那时候甚是不懂时间的珍贵,却永远记着青春是用来挥霍的,一心想逃离父母的掌控,离开贫苦的乡村去生活。感受山河的变迁,体会岁月流逝的意义。

那时候有一个梦,想把世界和自己幻想的未来生活一起揉进文字里面,所以就迈开了自己的第一步,决定写小说。进度不慢,上课写,睡觉写,吃饭写,走路还在思考情节发展方向,一学期下来,两本笔记本全部爬满了我的笔迹。最终导致的是学习成绩下降不少,得到的“奖励”是老师的一顿训斥和父亲的两个巴掌。

随时间的推进,面临高考这个人生转折点之一,紧张的学业和老师的监督,最终那短暂的梦想就搁浅了。后来,到外地求学,曾经一度的想把那艘写作之帆重新扬起来的热情就被外面的花花世界的洪流给浇灭了。世界太精彩了,天天跟文字较劲那是不懂生活的人才去做的事情。

然而今天,虽感慨万千,重新提笔,却也顿感空乏,无处落笔。你让我把之前写的叙述出来,我做不到,就算是基本的情节也不行。重新审视自己,原来生活的乐趣是能随心所欲的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去经营生活。与

其等往后有了别的贪图,不如现在先找条路,明白不管是什么,多了只会变得麻木。故放空自己的身体和思想,跟着早就凌乱的思路,去触摸文字原有的质感,用已经生锈的五官尝尝生活的真实味道。

余秋雨在《文化苦旅》中说:时间和文字在一个个老庭院里厮磨,这是文化存在的极温暖的方式。千般荒凉,以此为梦,万般蹀变,以此为归。

我没有这么大的渴念,下笔没有那么凝重和苍老,不过也难免会有些期期艾艾,不知所云。

我依然在虚幻之中寻找,寻找我的归属。既然生活如此厚重,压迫大于释放,必须跟着现实前行,那我何不导演一场属于自己的戏,按照自己想要的情节去超然生活呢?

翻出之前零零散散的手稿,踌躇了好久,决心归档。于是,思绪便奔泻而下。如果让我对接下来要说的内容承担一些责任的话,只能说把它看成我的一个孩子,而我是一个未婚先孕的未成年少女。至于这个孩子是否能茁壮成长,全看造化了。你可能会说我“只负责生,不负责养”。对,谁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先“生出来”再说。

毕竟,春日苦短,需及时行乐。千万不能挣了全世界的财富,却够不着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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