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我们安睡在冰雪之上,
在一支印第安长笛中,
最后的莫西干人泪水翻涌,
抱着他的马匹和弓箭,
像他们来自东方的祖先,
带着黄色的皮肤跨越两个大洲。
那时我们正走向大河之畔,
建起名叫河姆渡或者半坡的村庄。
今夜,我们安睡在冰雪之上,
冰雪来自遥远的北方,
勘察加一个起雾的清晨,
或者莫斯科的圆顶教堂,
人们都穿着靴子和大衣,
屋子里壁炉整夜燃着,
娜塔莎的儿女喝着伏特加,
伏尔加河正穿过一片白桦林。
今夜,我们安睡在冰雪之上,
在祖国的麦地或者稻田,
许多人都无法就此入梦。
他们临近故乡或者远离,
经常想起雨天的屋檐,
轩辕氏和伏羲氏的屋檐,
河图与洛书都在那里创作,
有人给出答案,又收回答案。
因此,今夜的冰雪即是皈依,
穿过你挂在墙上的捕梦网,
变成鱼和鹰,变成野牛和鹿,
如你在阿留申群岛出走的爱人,
已经爱上南方乘船而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