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的雾化室,有一位1岁多的孩子,强烈的抗拒雾化器这种他看起来奇怪的东西。他非常坚决的表达着不要,妈妈的哄劝,动画片的诱惑都不能改变他的意志并挣扎着要逃脱妈妈的牵制。
这时,妈妈愤怒地扒掉孩子的裤子,啪啪啪地给孩子的屁股上使劲扇了好几下。周围家长看不过去纷纷劝阻,孩子被妈妈放下后,哭得上不来气,晃晃悠悠的朝大门外走去。
看着孩子离开(家里老人跟着),妈妈坐在原位上,一脸沮丧。我猜在孩子不配合时,妈妈其实是着急的,担心的,无可奈何和失控的,内心的大量的无力感转换为对孩子的愤怒和攻击。
阿德勒说,人使用愤怒是为达到自己的某种目的。我们不是不得不愤怒,不是因为他人愤怒,是我们自己选择了愤怒。
这位妈妈愤怒的目的就是让孩子乖乖听话,配合做雾化,为了在失控的状况下保持控制。而这个时候,并没有用处,只是带来“两败俱伤”。
我为什么要用自己知道的一点东西剖析别人呢?因为我看到了我自己。
小Liu近来常和我陷入权力之争,他越来越“执拗”“叛逆”(人家是坚持己见,因和我的目的冲突于是给他贴上这样的标签)。
在一个问题上,我们都想要说了算,于是冲突产生。而我在问题无法得到解决时又想要获得控制权(life style:老鹰),实际上因为想要掌控和说了算而不得,我十分的沮丧,无力,挫败。那我怎么办呢?我会用愤怒来当作最后的控制方式。这时孩子要么顺从,要么更加抗拒(敲黑板,家长课学过上方卡的同学可以研究案例了)。
你可能要想,“诶呀,你不还是正面管教的讲师嘛,怎么还这样啊?”
是啊,我在这种情况下的状态是这样的。我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知道孩子的反应是什么,我习惯性的反应无法停止下来。
“哎哟,那学了正面管教有啥用呀?”
我在和孩子的冲突中知道,权力之争的产生有我很大的责任,不是孩子不好,不是孩子的错。带着意识的时候,愤怒的语言我也更多说自己的怎么了(不是说这样不会让孩子感觉糟只是尽力减少言辞的伤痛),更清晰的看到自己的模式是什么,我知道我改善的方向是什么(过后默默“头悬梁锥刺股”反复研读上方卡和错误目的表)。
我犯了错,我承担责任,我去重新与孩子修复关系,寻求问题解决的方案,关注以后如何更好的解决。
我学pd,我依然有自身的旧模式在。我无法每时每刻pd温和而坚定,不过我知道我改善的方向是什么,我知道怎么做是有效的即使有的时候大脑盖子翻掉无法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