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九型之旅”像是时隔已久,又像是一次命运安排的邂逅…记得2017年大概也是这个时间,我在广州参加一个培训,计划安排是:结束为期9天的广州培训后,马上去参加为期2天的“九型”体验课,在时间上神奇的出现了无缝连接…其实,我的内心是抗拒的,因为,我内心寻求一种自己喜欢的懒,只要是自己感觉意愿不强烈的事,我就会进入犯懒的模式中。当然,去“九型”体验班的计划在偶然(亦或是必然)中也出现了转机,由于当时宝宝还小,我出门宝宝就交给婆婆照顾,在那次之前真的没有离开她超过1天的时间,可能由于宝宝的不适应?婆婆的不适应?总之,宝宝身体出现不适,婆婆也生病了…接到家人的电话,我几乎是没有思考,立刻做出了选择。于是,依次和林书记、董助理说明原因并请假,不能去参加“九型”体验课了,其实内心却感觉如释重负,觉得我终于有一个如此正当的理由不去,可以有2天的休息时间(其实回去照顾宝宝,并没有什么休息可言,可能会更累)我没有去参加那次“九型”体验课,同时,还有一个有趣的环节,就是我的一位反6同事兼好友,他也是和我一起在广州参加培训,之前他本来也是要参加体验课的,但是他直接说和本次广州培训时间冲突,就不去参加体验课了,但是听闻我之前计划要参加的消息,他捶胸顿足,说:同样是参加广州的培训,我却去参加随后的“九型”体验课,显得他的理由很不好啊,于是他毅然决定地联系董助理,决定也去参加随后的“九型”体验课,但是我的计划突变(其实完全是自己内心的选择,没有突然性,更像是自己意志的安排一样…)他再次听闻后,就说:“你是可以不去啊,但是你不能‘坑队友’啊…”听后,我捧腹大笑,觉得他特别有意思(“坑队友”?开玩笑…你去是你的事情,和我又有什么关系?)一年后的今天,回想起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依旧清晰,但是当时是少了一份觉察和自知,在()里补充上了后知后觉。
其实,没有人可以左右得了我们的选择,可能有些人会因为一些原因、社会角色而被左右,但是我觉得只要是我认定的(不涉及团体利益,只关乎我个人的事),基本很少可以被左右。所以回顾一年前的事情,自己感觉清晰了很多,内心觉察的事实可能更贴近真相,但也不一定就是真相(笑)就像本次刚刚结束的“九型”体验班之旅一样,我的选择应该能够比一年前更加贴近自己的本心和意愿…夹杂焦虑、不放松、时不时的紧张感,和一点小小的欢愉,是我本次的体验课全程的综合感受…每种感觉的背后,我可以看到一个问题、一个故事、一个近期的状态、和一个人…
不知道为什么,我在和书记聊起本次的体验之旅时,不仅一次的提出疑问:为什么在这个场域里,我只要一闭上眼睛临在,就感觉巨大的眩晕,让我一阵一阵的发热,感觉自己已经坐不住了,马上、随时可能会晕倒在地(同时内心又有一个声音说:哎呀,可千万别晕倒,多丢人啊…)然后一次一次休息后的临在练习,成了我不喜欢的环节,我真的是在强迫着自己临在,但是只要我努力,就不是临在了,我的头脑一直在干预着…于是,我顺应自己的感受,放弃了…因为真的实在太晕了…回到家的这2天,每当我躺在床上,回忆那种眩晕的感觉,冥冥之中似乎在此之前是有过的,在梦里…在现实中…我想不起来…也分不清楚…小时候总是反复做过一个梦,梦里有种感觉,说不清楚是什么,就觉得自己特别的舒服,努力回忆过无数次这个梦境,但从来没有真真切切的回忆起一丝一毫…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再也没有做过这个梦…
在不知道要进行AB练习之前,顺应陈浪老师的引导下,我在场域里寻找着“我的同伴”…我在试探着、观察着、选择着、接受着…于是,在人群中,我看到了乌兰,一股磁力吸引着我走向她…当我走到她的面前,她才看到我,微笑并欣然地接受了我…之前,在天津共修的那次,我是见过她的:炎热的夏季,她穿着一双黑色的短靴,搭配一条破旧风格的牛仔短裤,一件随意的黑T,扎着下垂蓬蓬的马尾配上一顶黑色的小帽…因为她很时尚,我的眼睛总会被她吸引,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此之前,我内心的感觉是不喜欢她的(我和那个反6的朋友偶然也谈起过她,我们都觉得她太时尚了,不像好人….‘说完这话,我觉得自己实在太……太讨厌了’),感觉她会有点凶,我的评判几乎随时光临…
我和乌兰彼此坐下,膝盖可以相互触碰到对方,乌兰挪动了一下椅子离我更近,她的这个举动,我感觉很亲近…其实,我内心深处的空洞是极度的缺爱,同时又渴望与人近距离的接触,由于儿时得不到的那份伤痛,随着年龄的增长,我缺爱的表现是对于自己喜欢和想亲近的人,我愿意不断地给予和付出爱,但,这付出的背后,是期待以换爱的方式,渴望得到对方同等的(或者更多)爱的回报和回馈,而在得到回报之后,又是空洞欲望的不断延伸和扩张,一旦对方没有达到我的预期,或者我认为我付出的更多,我会强加式的索取或是站到指责、谴责的位置求爱,于是更大的黑洞模式开启,直到对方承受不了,离开……就在昨晚,我和闺蜜彻夜聊微信(之前因为一些事情,我们产生了矛盾)其中她的一段话让我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她说:“亲爱的,以后,你不要为我付出,真的,我不是带着情绪说这个话。而我,尽量做到该对你付出多少还是多少,因为这样,我感觉舒服,请你理解我…”如果她的这段话说在以往,我会深深地自责,但是现在更多的是思考自己以后该带着觉知、不再进入以往的模式,去怎么慢慢做,不用努力改变,同时又带着自己对自己那个黑洞的理解与体察就好,慢慢应该会,更好的……回去与乌兰的AB练习,我对最后一轮的AB问题的记忆。当乌兰问到我:“你坚强的背后是什么?为此你付出了什么代价?可以和我分享你童年的经历吗?”我对陌生人(女性)的防备是容易卸下的,尤其是在对对方产生好感的过程中,几乎是个掏心掏肺的傻姑娘模式,于是我和她讲我的故事、我的童年…其实在此之前,我们组织过一期类似的活动,我当时在场域里哭得完全是个孩子,深深掉进了儿时的伤痛…可能是由于自己先天积极、乐观的天性和自愈的能力(确实没有刻意的盖盖子)我在对着乌兰讲述的时候,完全没有一点不舒服的感觉,反而有释然和释放的感觉…乌兰听着我讲述,时不时地点头给予我支持,时不时地叹气…随后由我来支持她,同样的问题问出,我看到她在逐渐的回去那个儿时的她,她的眼神也逐渐地变得不一样,由最初支持我的坚定的眼神变得孤独、无助、可怜…其实,我是有临在的听,同时又时刻提醒着自己要支持到她,给她力量…但她儿时的记忆太过孤单、寂寞了…没有很多的陪伴,同时又伴随着他人的欺凌…我的头脑开始运作(我向来是好打抱不平的)我当时真是恨不得能够回到她的童年记忆,帮她打跑那些欺负她的人,哼!气死我啦!随后我又想到自己的童年…从上小学的第一天,爸爸骑车送我到学校,然后就是我穿梭在课间的走廊里,陌生的同龄人、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一切,让我蜷缩着身体。而爸爸中午也没有去接我(他上班的地方离我的学校比较远),我实在记不得他早上在送我上学的路上,有没有告诉我:爸爸中午不回来接你,你要自己去奶奶家吃饭…我的记忆深处,那个秋天中午放学的校门口,许许多多的爸爸妈妈来接孩子放学回家吃饭,而我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是静止的、是多余的…没有人看见我、没有人在意我…最后,凭借着记忆,找了许久,终于看到了奶奶家的那栋楼,在整个找家的过程中,我还能看到那个背着红色书包,扎着两条小辫子,跑跑停停、想哭却又不敢、强装坚强的小女孩无助的身影…我感到口腔里酸酸的…仿佛这酸味是从心里溢出的…同时我又听到乌兰的童年,她眼眶溢满泪水,说着另一个小女孩:她好可怜…好可怜啊…我以为我曾经哭过“自己”,我以为我已经不会再哭那个“自己”,但此时的泪水,我确实分不清是为儿时的乌兰,还是儿时的自己…
我们会不经意间,一次次的重回那个伤痛,可能每次追溯到的场景、感受、味觉、眼泪,会有不同,但我觉得那个痛会在,会一直在,因为那是我们回不去的曾经,那是我们无从选择的无奈…走过自己的觉察和记忆,这,是我不曾想到过的事…(但没准,这也是个假象)